脚:“我们又不是出去吃喝嫖赌了,你至于这样一毛不拔,看着你爸妈受苦受累?” 元湛英抬头问:“没有吃喝嫖赌,钱去哪儿了?” “还不是怪你,”元母埋怨道,“要不是慧慧去了那么好的幼儿园,岳芳也不至于因为非得跟你比,花钱找人进去。还有林德明,这么简单的事儿也不说帮帮,你算是嫁了个白眼狼。” 元湛英愣了一下,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花了五千块钱,那人卷了钱就跑了,”元父深深叹一口气,他的脸上沟壑纵横,眼神中是化不开的沉重与疲惫,“岳芳管我们拿了两千,自己出了两千,又管娘家借了一千。” “现在钱没了让她娘家哥知道了,找了几个朋友天天堵着门,让我们还钱。”元母愁容满面。 这可跟元湛英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她眨了眨眼消化了一番,首先,林德明肯定是不会撒谎的,那撒谎的就是岳芳。 临到了这人也不肯承认是她儿子废物导致的退学? 想到这里,元湛英轻笑一声。 元母期待地看向闺女:“我们真是急用,得把你嫂子家那一千块钱还上,过两天你结婚还得从家走,你总不想那天有人捣乱吧?” 这对夫妻显然是把秋收时候元湛英的话全抛在了脑后,还在期待闺女给儿子儿媳收拾烂摊子。 元湛英笑容不变:“爸,妈,我是真没钱。” “你钱呢?”元父元母都急了,“是被人骗了?” “没被骗,”元湛英笑盈盈地回答,“婚房的别墅我也出了钱,不然林德明哪儿买得起呢?” “你出钱干什么了?装修?”元父愣了一下,立刻追问。 元湛英轻轻颔首。 “那房子写你名儿了吗?”元母又问。 元湛英收起笑容,没摇头也没点头,含糊地说:“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在一起过一辈子,写谁的名字不是写呢?” 元母一拍大腿:“你都被男人骗过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林德明想充大头蒜,你陪着他胡闹?” 元湛英摆手:“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元父元母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元湛英见局面僵硬下来,又说:“既然有人故意闹事,那后天我结婚就不从家里走了。” “不从家里从哪儿?”元母傻眼。 “从哪儿都行,”元湛英随意指了指,“从这套楼房走,或者我婆婆家,实在不行就定个宾馆,从宾馆走。” 元母苦口婆心地劝说:“傻姑娘,你不从娘家走,不是直接告诉人家,你娘家没人给你撑腰吗?到时候他们不欺负死你?” 元湛英似笑非笑看她妈一眼,没接这句,而是转移了话题:“妈,我知道收嫂子钱的人是谁,她是林德明同事,没跑,我前几天还撞见了。” 元父元母大喜过望:“她叫什么?” “叫赵小玲,”元湛英说道,“是学校劳资科的主任。” 元父元母站起身,一脸的愤怒。 元父直直往外走,元母余光瞥见元湛英不像是对他们有脾气的,想了想,把拿的东西又都拎起来,带走了。 闺女这边没拿到一毛钱,女婿看样子也是个花架子,都靠不住,这些油和菜留在这里不是浪费了吗? 元湛英没有阻拦,从窗户上目送老两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