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默一直揪着他领子,干脆耍起无赖要往地上躺。
“我还知道你家里的住址、你新换的学校,都是你写信告诉我的!”爆米花头青年越说越愤愤,他指责黄一婷道:“你这是欺骗玩弄别人感情你知道吗?”
他转头瞪着许一冉,声音洪亮得仿佛在对天伸冤:“她这样的,不犯法吗?”
许一冉:“……”
她不知说什么好,目光迟疑地望向陈几默,想让他补充一句。
陈几默见许一冉在看自己,还以为是她刚被拍了屁股心里难受,犹豫了一下说:“做得好,替人挡灾,寿长十年。”
许一冉:“……”她就不该有什么期待。
许一冉干脆自己说了:“她不是那种人。”
“她就是!”爆米花头青年声音更高起来。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相互都瞪着对方,仿佛是小学鸡吵架。
“我没有!”见周围人越聚越多,黄一婷气得脸都红了,“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我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爆米花头青年见黄一婷赖账,还真从兜里掏出一叠信件,他丢过来:“喏,都是你写的。地址也是你经常去的那个培训班,陆陆续续都写快一个月了,你还不认账?”
提到培训班,黄一婷的脸开始发白。
她抖着手拆开信件,看完信件的那一刻,她的牙齿也开始打颤。
“不是我写的。”她苍白地解释道。
许一冉看出点什么,她搂住黄一婷颤抖的肩膀,对爆米花青年道:“既然如此,信件是哪里寄出,你去哪里找人。这个道理不明白吗?”
“不是她信里写得要我来找,我至于大老远跑过来吗?”爆米花头青年骂骂咧咧,“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许一冉:“有人借小姑娘的名义耍着你玩,和你玩过地下网恋后还将包袱推给她了。你这是被人耍着上赶做流氓呢,明白吗?”
爆米花头青年瞪大眼睛,被陈几默按在地上的事情也毫不在意了,他支起身子不可置信道:“什么鬼,难道信真不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黄一婷咬着牙说,声音也带上点哭腔。
许一冉也骂道:“笨死了!这年头手机电脑这么发达,哪有人表白是寄情书的,还报学校家庭住址和照片,你是不是傻?”
“艹!劳资竟然被耍了!”爆米花头青年终于反应过来,他不再挣扎,像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那你们打我吧,打死我也行。反正我媳妇没了。”
黄一婷:“……”
许一冉:“……”
陈几默:“……”
废了一番功夫将爆米花头青年送走,确认他不会再来骚扰黄一婷家后,许一冉将黄一婷带到没人的角落,终于开始说今天过来的正事:
“我是日报社记者许一冉,正在调查罗芝芝自杀案的事情。我知道她把日记本留给了你。如果可以我们想看看那本日记本。”
经过刚才的事情,黄一婷对许一冉的信任度很高,她微微点头:“好,我带你们去我家。”
黄一婷的父母工作不是双休,是上下午倒班制,这会都还不在家。
黄一婷将两人领去她的小卧室。
卧室不大,是非常简单的蓝白调。
干净整齐,平时整理的很好。
黄一婷将三层柜子的抽屉格子一层层拖出来,在最下层抽屉和地板接触的凹槽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
里面是一大堆的小票一封信还有一个银色皮质的本子。
小票黄一婷没有盖着,扫一眼就能看见,都是二十四小时紧急避孕药的单子。
她买过很多次了。
许一冉深吸一口,那种难受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黄一婷将银色皮质的本子递给许一冉:“这是芝芝的。”她声音闷闷的,日记本递出去的时候她偏着头,“你们……可以把它带走。”
“芝芝会将这个本子给我,也是因为当初我说过想要报警。可是我没有……后来也没有。”
许一冉抿唇,她抱了抱她:“已经没事了。”
她将日记本摊开放在腿上,问:“要一起看吗?她的日记。”
“看!”
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大姐姐目光总是一副温柔又包容的样子。
亦或者是因为挤压在心底太久的秘密,在今天终于释放出来,
黄一婷擦着眼泪,心底突然多了一份勇气。
【致最可爱的日记本:
在学校小商店的橱窗里看了你,银色是很漂亮的颜色,像皑皑白雪一样纯洁无暇,会让我想起牛郎和织女相聚鹊桥的浪漫,哈哈,完全忍不住,我决定掏小钱钱将你买下来啦!“
希望以后能由你代替爸爸妈妈多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