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掳神幡,十日后的婚典是最好的时机。”
昔若眸光流转,宛如蛰伏草丛中的蛇,她轻轻握着祁安的手臂,等待那个让她转危为安的机会。
“不行。”
“可以。”
慕栩和幽王的回复恰恰相反。
慕栩不会允许他的魔后做如此风险的事,神界上的婚典,虽然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她不能够出面。
幽王看着紧张的慕栩,没曾想到曾经的对手也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候,情爱还真是个好东西。
“吾可以派人接应,婚典之上人多嘈杂,再合适不过。”
幽王从榻上闪移在地,。
门外的人纷纷看到,灵光消失,便敲门上前带话:“幽王殿下,冥王已经在冥王殿等候您多时。”
幽王看了他二人一眼,丝毫没有顾虑的出了门。
转眼间房屋里只剩下他二人,还有昏迷不醒的祁安。
昔若将祁安放置在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处理好一切,转身就对上了慕栩那双凌厉的眼。
“我会帮她,你不必劝说我。”
死鸭子不怕开水烫。
她做事一向不需要别人都同意,只要她想,便一定能成。
“那日你要同我一同出席,圣殿之上任何法术都逃不过天兵的巡查和天君主的眼睛,月星阁里的神器法宝可是神界的一半之多,重要的日子会设下结界,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
这些重要的总结都是他上一次偷掳神幡的经验。
那一次,他差点就惊动整个神界,天君主甚至为此下令捉拿,在漫天无边的星河之中,他推动星轨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大吉,看着卦象顺着来路顺利返回,一点痕迹也没有的偷走了掳神幡。
“结界不难。”
这话说的着实狂妄,他喜欢,他的魔后果然同他一样,皆是不把神界放在眼里。
“在你眼里自然不难,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比登天都难。”毕竟是天君主设下的。
慕栩意犹未尽的看着昔若,他很期待她接下来的所有计划,看着她和天君主闹的天翻地覆,她就会无条件的依赖他和他站在一起!
闹吧!打吧!让她永远的依赖于我,让她的背后只有我一人!
内心的阴暗如同荆棘一般,顺着那柔软的心墙向外攀爬,哪怕刮的鲜血淋淋,却依然向外滋长着,粉嫩的蔷薇顺着刮破的心壁,露出枝芽来,渐渐盛开盛开……
“他们认识施藕,却不识玄鲛。”
玄鲛法力非凡,一个结界而已,一定不会难住他。
“好,那就传讯过去。”
慕栩表现的与往常不同,他的愉悦已经表现在脸上。
昔若只当他是为她找到方法感到高兴。
他二人足足在房间里等到幽王回来,他们不曾看到幽王脸上的戾气,见他走进院中便已经离去。
幽王打开木门只看到吉祁安安静的躺在榻上,屋子里空无一人。
昔若和慕栩穿过壁宽,直接去了天烬宗。
天烬宗上上下下井井有条,琉璃阁里,一处小屋前胥映正好被施藕打出门去。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慕栩和昔若。
他拘谨行礼,忧伤离去。
昔若推开门,只见施藕在照顾床榻上的玄鲛。
昔若的安排落空了。
没想到那诡咒的伤害竟然如此。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被诡咒所伤,她也很自责,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玄鲛的不对,也是千百年的故友,她竟然连这点不同都发现不了,真是不配。
“他如何?”
施藕看到昔若,心中怒气也已经压下,她摇摇头,情况属实不乐观。
他昏迷的时间很长,但只是在天烬宗。
“诡咒已除,他应该转好了。”
昔若看到施藕一张脸涨得通红,就已经知道其中一二。
定然是胥映对玄鲛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知道?”
昔若的眼神带着审视。
施藕放下手中的一切,重重点头,她从来都不知道徐,胥映对她竟然还存有那种心思!
早知如此,她定然不会留在天烬宗。
“我没想到!若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她极度慌张,眼神亮晶晶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招惹什么人,她以为她在天烬宗已经十分低调。
“我都明白,百年来都因为我,你才没有迎来晋升的机会,放心,我会帮你,你不想要的情结,我帮你斩。”
施藕修的是无情道,胥映对她的感情,会成为她的阻碍,她本就是一株紫荷,无情道对她而言,是她修行的最快方式。
施藕听到昔若如此讲话,内心有一丝动摇,但却也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