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正义的声音在简陋地巷子里响起,几个混混回头。
为首的黄毛绿豆大的眼睛努力着睁着看向陈桉。
“你,你有事!?识相的,就……就给我……我滚。”
“噗——”
陈桉忍不住笑,她知道这么严肃的时刻笑好像不太礼貌。
旁边的蓝毛恶狠狠的道。
“哥,这丫头笑你。”
“对……对不……起啊。”
可恶!臭丫头。
黄毛目露凶光,捋捋头发,大手一挥。
“抓,抓住她。”
陈桉一套组合棍,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嗷嗷大叫,随即拉起谢南洲的手腕向外跑去。
陈桉拉着谢南洲七拐八拐,确认黄毛他们没追上来,停下,边喘边安慰谢男洲。
“没事,你别怕啊。唉,真是累死我了。”
“呼——”
“放手。”
谢南洲碎发下的眼眸看向手腕处,白玉般的脸没一丝表情,嘴唇抿着无端显出几分苍白。
陈桉立马会意。
“哦。”
陈桉下巴一扬,似乎在等什么。
谢南洲一甩书包,迈开长腿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陈桉一愣。
“这人就这么走了!?”
陈桉!!??
她快步追上去,“喂,我救了你,连声谢谢都没有啊!?”
人已经走远了。
“算了,本姑娘施恩不图回报,懒得跟你计较。”
嘶——,腿上的痛觉传来,陈桉蹲下挽起裤腿查看,果不其然莹白细腻的脚踝处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线,血珠染上白袜。
药店门口。
陈桉刚出药店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坐在台阶上,眼神悠悠地望着远方。
“喂,你不回家在这儿干嘛!?”
陈桉注意到谢南洲眼尾有轻微的刮伤。
“给你。”
陈桉把手中剩下的酒精和创可贴扔给谢南洲。
少年有些迟钝地转头,看向陈桉。
陈桉瞬间被击中心脏。
太,太萌了吧。
你想想,一个漂亮无助的少年抬起无辜的脸,朝你歪头,这对陈桉一个毛绒控是巨大的诱惑。
“谢谢”
一瞬间,陈桉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南洲接着道:“刚才。”
原来不是哑巴啊,陈桉大度地摆摆手“没事没事。看你这么可怜,以后就跟我混吧。”
“我叫陈桉,桉树的桉。”
这是一栋年代较为久远的老楼,窗外的防盗窗早已锈迹斑斑,楼道墙皮像头皮屑般大块大块脱落,窗外的石楠花倒是开的盛,不过散发着如同精液那般令人作呕的气味儿。
谢南洲进门,换鞋。迎面飞来一抹绿影,啤酒瓶“砰——”一下子烂个稀碎。
中年男人脸胡茬,微肿的脸像气球一样被撑得仿佛快要爆炸,混浊的眼球仿佛毒蛇一般死死盘绕在刚进门的少年身上。
“怎么这么晚回来,你想饿死老子啊!?还不滚去做饭!!?”
谢南洲八岁那年,谢秀琴带着谢男洲嫁给赵富强。没有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从哪里来,谢秀琴当时放话,只要谁接受谢南洲就嫁给谁。
赵富强早就垂涎谢秀琴已久。就这样谢秀琴带着谢南洲嫁给赵富强。
只是,结婚不久,赵富强就腻了,越看他们母子二人越不顺眼。喝醉后更是对谢秀琴母子拳打脚踢。
不幸的是谢秀琴在谢南洲十岁时被赵富强强制送到精神病院,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
谢南洲默默把一地腌臜收拾好,走进昏暗狭小的厨房开始做饭。
客厅里赵富强断断续续的的骂声。
“要不是老子……你们娘们早死了……嗝……一群白眼狼……”
少年恍若未闻,漆黑的眼眸寒意四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刀把排骨一点点划开,动作熟练优雅,仿佛即将开始一场饕餮盛宴。
不急,很快,就没这么吵了。
“好了,今天的演奏就到这里了,拜拜~”
“OK,桉桉,你这条视频肯定火。”陈桉的邻居加发小云朵录完视频笑嘻嘻道。
视频里少女一袭古装红衣,蒙着面纱,一双纤长白皙的手翻弄着琵琶。
素手纤纤,搅弄风雨。
夏女士端着果盘进来,边收拾边道:“朵朵,桉桉你们这几天上下学可要小心,听说最近失踪好几个孩子了,都是年纪轻轻的,现在电视都开始报道了,唉——。”
知道了,夏女士(夏姨)
云朵扑到床上,揪着兔子耳朵道:“桉桉,你真的能转到我们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