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帆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听着声音不禁抬头。
“刚才是陈伯的声音?”
陈思瑶眼神眺向房门。
“好像是……”
之所以还悠哉躺在床上,是因为李启帆死亡预告未触发,断定暂时不会出什么事,可刚听到陈伯声音让他有些疑惑。
“外面很危险,陈伯不会有事吧?”
外面的枪声他们不会听不见,可刘姨的表情比想象的要平静,说他们是神经病才不怕吧,但神经病有这么平静的吗?
“老陈啊,他是个骑士哦。”刘姨说着脸颊微微泛红。
“年轻的时候啊,他骑着宝马带我兜风,那时……”
喂喂喂,我可没问你这个啊,刘姨。
眼看刘姨开始滔滔不绝,李启帆一脸惆怅,也只能听着了。
陈伯的战嚎响彻整座医院,似乎是为了回应他,走廊两边的房门瞬间乱开。
“芜湖!巴嘟呐呐!”
“萨安德萨!”
……
医院响彻怪声,一双双手从漆黑房间中伸出,如同虚空中的魔爪,将黑天鹅仅的人逐个吞噬。
每抓一个人,门就会立刻关上,隔个几秒又会打开,一时间走廊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开关门声。
“啊啊啊啊!”
“救……”
黑天鹅的人不断哀嚎,被包围的他们已是瓮中之鳖,又联系不到外面的人。
眼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仅剩的人开始往外逃窜。
“拿命来!驾!“走廊的尽头,陈伯的凤凰单车向前疾驰。
为首的几人眼见败局已定,端起步枪就是一通连射。
“去死!你这个臭老头!”
下一刻,陈伯撑开手中雨伞,将弹雨如数挡下。
距离接近后,手中握把一拧,长剑出鞘。带着寒光剑影,在仅剩的黑天鹅成员身边穿梭。
哒!
房间里的灯忽然亮起,李启帆惊讶地抬起头。
“呀,来电了。”刘姨赶忙把手电关上。
而让李启帆惊讶的不是灯光,而是被灯光惊醒后,他感觉到身上的伤似乎好了许多。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赶忙问向一旁的陈思瑶。
“我睡了多久?”
陈思瑶撇着头,有些尴尬地四处望。
“就……就一小会吧。”
这边启帆也想起自己光着膀子,赶忙起身穿衣。
发现他这么快能起来,陈思瑶也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可还是不太好意思看地望向房门。
“外面好像安静了。”
这个李启帆却没注意到,因为刚枪声起的时候,他有些迷糊的睡过去。
试探性地握了握拳头,肯定身体上没有问题后,他就跳下床往门外走。
“现在出去需要勇气哦~”刘姨在身后露出一股深意的笑容,转头慈祥地说道。
“小陈就不要出去了。”
陈思瑶这只小鹿也是够听话,对刚认识没几天的精神病人也唯听是从。
勇气?李启帆估摸着这个词语。
他虽然刚成年,但也是开枪打过人,当时他没有想太多,完全是为了活命。
至于死人,这几天他可见多。
叩!
推开房门后,他进入走廊。
此时医院的灯光已经恢复,刚开门他似乎就闻到一股腥味,余光也飘着一抹红色。
当他转头看去,双眸顿时瞪得硕大。
白色的走廊零零散散的躺着一路尸体,那些紧闭的房间门缝不断往外渗血,这些液体蔓延在李启帆脚下。
此刻的他才真正见识到,那所谓课文上的四个字,血流成河。
嗡嗡嗡!
手机响了许久,李启帆却还在发愣,忘记呼吸带了的窒息感惊醒了他,急促地喘着气接起电话。
“启帆,我听说医院出事了,你没出医院吧?”
看了眼前的场景,李启帆沉淀许久,缓缓开口。
“没有,冯生,你特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就行,你等我。”
公园外的高楼上,精瘦的男子不停拿着手里的望远镜四处瞄。
“怎么样八戒,那边还是没有信号吗?守在外面的两人进去怎么还不出来?”
胖子男拿着对讲机,一脸的疑惑。
“信号是有了,可没人回应,而且一直有怪声。”
“什么怪声?给我听听。”
“你确定要听吗?瘦猴子。“看着瘦男子,八戒有些不确定。
瘦猴子一把夺过对讲机放在耳边。
“嘿!你好哈哈!”
”这什么鬼?“吓得瘦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