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沈钰扫了一眼四周,有个模糊的念头在心底蔓开。
无人看见的角落,四目相对间,他递来的视线意味深长。
仿佛等着她继续把戏唱下去。
女子站在药架旁,穿堂风吹起她宽大的袍角,绯红衣袂翩跹而动,哪怕深陷旋涡依旧泰然自若,仿佛她不是风暴中心,而是能够掌握风势的主宰。
“自然——”谢乘渊浓眉一挑,颇有兴致道:“是想听的。”
府医背后瞬间汗如雨下,和方才理直气壮判若两人。
二人惊恐的目光中,沈钰粉唇微启:“府医腰间香囊的针脚,看着倒和我手中的荷包花样如出一致。”
府医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你这是污蔑!我可要报官了!”
“我岂敢冤枉你?”沈钰微微一笑,明眸皓齿间看起来稍显天真,“难为你们俩做局把我搜罗进来,不就是图日后苟且更加方便?”
“陈婆说的不错,我是一进门就解了针包,否则她哪来的时机将野山参塞进包中,又这么恰好地开始捉贼?若不是发现的快,现下怕是已经被你们钉死在铁板上。”
“只不过我方才一直疑惑,究竟是何种深仇大恨,值得你冒险置我于死地。”
沈钰上前几步,伸手攫住她的下巴道:“现在算是反应过来,我若把长公主治好,岂不误了那奸夫捞油水的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