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在软垫上坐稳,淡淡开口:“小公爷家走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哪来这么大的本事烧人府邸?”谢乘渊微微俯身,凑到她面前,唇角邪气的笑容掩下一抹促狭:“不过造了个谣罢了,让小公爷好早些回家用晚饭。”
沈钰的目光骤然移开:“我与小公爷在为马球会进行用品采办,近日是真的有要事,若世子太过空闲,去春风楼听戏也是极好的,无需在学堂等我。”
谢承渊勾起唇角,语气不明道:“是你给国公府出的主意?”
“什么主意?”沈钰眼眸微抬,似有笑意攀上她的眉梢,“春日节气好,不过是想寻个日子热闹热闹罢了,世子切勿多虑。”
他端详着她的脸,忽然伸出手指,在她额间轻弹一下,“小骗子。”
沈钰皱了皱眉。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做这个动作。若非担心暴露太多,她真的可以直接拧断他的手。
早知昨日换药时就该下手再重点,最好让他今日躺在床上起不来。
沈钰顷刻间冷了脸:“世子,请您自重。”
对面之人仿佛得逞般,语气甚是愉悦:“不逗你了,刚好近来无事,马球会我可否观战?”
“此次春日宴只针对昭文堂学子,世子是外客。”
“为何?”谢乘渊玩着白玉棋子,目光似有深意:“我好歹也算个家属,沈小姐就不能背后黑箱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