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钰看着屋檐的神情清明澄净,“世子学问深远,臣女受教了。”
“附近有一处寺院,你若有兴致,晚上我带你去上香。”
沈钰:“这梵音铃需得亲自去求?”
谢承渊有些疑惑地反问:“你想要?”
“我想。”她答得笃定:“我在西北的院子里便挂了四个,回到京都太过匆忙,一直还未得空去求。”
她看着梵音铃的目光有些奇怪,甚至称得上一丝柔软和依赖。
谢承渊从未在沈钰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是极为稀有的,像是常年冰雪不化的高峰上,隐秘绽开的天山雪莲。
他心念微动,梵音铃于他而言意义非凡,但并未如沈钰这般的虔诚与慎重。
谢承渊认真地看着她,却见沈钰的目光还未收回,那梵音铃近乎将她的心神全部夺走,不禁心头一荡。
“钰儿可是曾有心悦过的男子?”
沈钰微微一停,“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调侃:“该不会是哪位情郎曾经送过钰儿此物,竟让你如此着迷?”
她的眼神和心绪实在太过不对,小丫头恰逢情窦初开的年纪,若是有心悦之人也不足为奇。
但只要想到她这般清清冷冷的性子,也会为一人而守心,那人却不是他时,心底的那股杀意就怎么也压不住。
沈钰摇了摇头:“不是情郎。”
看来是他想多了。
谁知下一刻,她一脸认真:“是一位很重要的义兄。”
“值得我给出半条命的人。”
有什么东西忽然在他心口碎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