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安脸色白了一瞬,已是心惊:“世子恕罪。”
“痛的不是我,我自无罪可恕。”
沈守安明白了,谢承渊这是想为沈钰讨公道,不仅是讨公道,他还想亲自罚沈嫣。
他要罚也不是不可,毕竟沈钰终究经历了这许多,又受了惊吓,想来三言两语是糊弄不过去了。
沈守安目光落在他身上,预感不祥:“世子想如何?”
“将沈嫣逐出家门。”
日后死生荣辱均与沈家毫无干系。
沈守安面色一僵,语气有些重:“世子,这终究是老夫的家事,将未出阁的孙女逐出家门,实在有碍门楣。”
“可我怎么觉着,老太傅若是庇佑她,便会晚节不保?”谢乘渊似笑非笑,“我知您最重礼节的人伦,可孽障不除,沈家一日不得安宁。”
“又或者让她也跳一遍崖,尝尝钰儿当时的胆战心惊,便可两两相抵。”
沈守安满眼不敢置信,骤然沉了脸:“世子,休得胡闹!”
沈钰只是侥幸捡了一条命,但不代表人人都有这般好的运气,若是真让沈嫣去跳崖,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谢承渊温声道:“太傅别急,晚辈只是提醒,毕竟善恶终有报,插翅也难逃。”
他不是商量,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