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却身若无状,竟然还让他去买荷包。
鬼狐收了铜板,很快重新回来,恰巧太子的车架刚过,马车又重新回到原来的路上。
谢承渊身前扎着三枚银针,却丝毫不耽搁他将方才沈钰递来的药罐小心翼翼装好。
像是极为珍视的宝贝,鬼狐都看呆了。
回到别庄,谢承渊已经褪去外衣泡在了浴桶中,黑红色的药剂像是人体流出的乌血,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很浓的腥气。
鬼狐又把主意打到刚才的荷包上:“主子,这解药……”
“迷心刹必须要有魂断草和寒蛇毒压制,不用再劝了。”
他闭了闭眼:“世子妃是好心,不要让她知晓这些。”
“把药收起来。”
鬼狐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迷心刹平日根本诊断不出来,但病发时便有蚀骨锥心之痛,常人根本无法忍受。
主子已经非一般人了。
这世间能解迷心刹的,便只有当年赫连甫那颗名震江湖,却压根无人见过的清毒解。
只要找到当年那位女童,主子的病就有救了。
“咳咳……”
谢承渊的咳嗽声再度传来,鬼狐立马上前搀扶着他。
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等会儿用完将这里一切都处理干净,把浴桶和药渣全部藏入密室。”
“钰儿极为敏感,她既喜欢这个庄子,我便不愿她来时悄然撞见。”
鬼狐有些哭笑不得:“您这是何苦……”
“世子妃真诚良善,若是告诉她,她也不会弃你而去的。”
谢乘渊淡淡道:“可是我在意。”
在意不知道自己能陪她多久。
没遇见沈钰前,一切过一步算一步,活到二十五还是三十五都无所谓。
但见到她后,忽然就想活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