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爷夫人最是和善,怎会生出如此工于心计的女儿?”
沈瑶听完,眸光骤然晦暗下来:“仅凭一个镯子便从乡野之女摇身成侯府千金,沈钰的身份坐得真是蹊跷。”
她露出一个近乎奇怪的笑道:“她回来的次日,去见老爷子卖弄文墨时,还险些被老爷子质疑是边境细作。”
“会策论,会绣艺,会办马球会,善与权贵结交……”桩桩件件数来,沈瑶轻抚着杯面的花纹,似笑非笑地轻叹:“怎么看都不像是常年困在沈家寨的农女。”
她曾经的思虑点一直错了,处处与沈钰相较,可若对方真是个有备而来,常年受训的细作,自己又怎能比得过?
夏荷被这个大胆的假设惊得脊背发凉:“小姐的意思是……六小姐也许早就……”
沈瑶紧抿着唇:“不管她是不是爹娘的血脉,只要内里叛变,注定要处极刑。”
“我记得你有个兄长是在码头做船运生意?”
夏荷点了点头。
沈瑶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内侧拿出一张银票:“这里是两千两,明日交给你兄长,让他乘水路到北边,再转快马去边陲,将沈钰的前尘往事都给我扒出来。”
“若是事成,我便将他调进府中,从管事做起,日后一路直上,位至管家,统管全府,这样你们兄妹也好有个照顾。”
夏荷心微微一动,立马跪下:“奴婢先替兄长谢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