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
沈钰语气淡淡,罕见的强硬:“转过来,我看看。”
赵允禾愈发瑟缩的厉害,像是受伤独自躲着舔舐的小鹿:“姐姐,别为难自己,你瞧了晚上定要做噩梦的。”
沈钰捏了一块鱼茸糕,尝了口,“我吃了你的糕点,总要回礼。”
烧伤并不难治,只是有人不想给她治罢了。
“脸上的伤,你若信我,我帮你瞧瞧,你若不允,便是不信我。”
赵允禾慌慌忙忙地转过身,用力摇着头,“我信,我信姐姐的。”
她心思单纯,稍微用点心思便能上钩。
沈钰叹了一口气,相府一门狐狸,怎么生出了一只雪貂?
她主动靠近,起初赵允禾还闪躲着往后退,后来逼至墙角,只能抬起头。
沈钰手抚上那布满沟壑的伤,神色平静。
比她预想中的结果要好一些,先用药将脸上的硬肉软化,腐开逼出浅层血水,愈合之时配以祛疤膏使用,便能恢复如初。
沈钰收回手,勾唇问:“赵小姐怕疼吗?”
“怕。”她实话实说,“可更怕他人的嘲笑,怕暗无天日只能困在后院的日子……”
沈钰看着她,声音微沉:“我可以给你治,但近月余伤口会不断溃烂,比以往更加严重,嘲弄你的人说的话也会更甚难听。”
赵允禾眸光微动,“我相信姐姐。”
她另一边无暇的脸漾起一抹笑:“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姐姐,我想试试。”
“只一个要求,给你治病这件事,天知地知。”
赵允禾有些许纠结:“我娘也不行吗?”
“未尘埃落定前,只有你自己是最牢靠的。”
小丫头浑身一震,像是想起什么低下头,“姐姐教诲的是。”
选好人参,待八珍糕做好后,沈钰让小黑叫了一名春风楼的人过来提走。
北边流寇窜行,烧杀抢夺边境百姓,谢乘渊陪皇帝议事到戌时才出宫。
坐上马车,鬼狐将食盒递上。
谢乘渊:“拿下去分了。”
鬼狐:“夫人吩咐做的的。”
谢乘渊微微一滞,小心掀开食盒,里边放着一叠八珍糕,下边是一碗南瓜山药粥,配着几碟爽口咸菜。
恰好解了午时羊肉的油腻,又堵上晚膳没用的空腹。
谢乘渊舀了一勺粥,米香软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