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乃兵家常事。”沈钰放下书,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抱着凯旋铃慢慢瞧就是了,今日之后,怕是再无响起之时。”
“放肆!”萧安利剑出鞘。
陆应淮却摇头让他放下,意味深长地对她道:“毒瘴解药甚是难寻,我知晓你有几分医术,可弥天大雾下,所有人只会是我们的笼中之兔,避无可避。”
“看来这是东鲁最后的底牌。”沈钰眼睫轻抬,深如古井,让人轻易不敢窥探。
东鲁和燕北打了这么多年,从未将压轴之物摆上桌台,不是没寻到好时机,而是不敢。
一旦有人攻破,东鲁无疑会变成任人宰杀的案板鱼肉。
可架不住燕北攻势太猛,谢乘渊一路压境,战场离东鲁国都只剩下一座城池的距离,再不让用也得用上了。
陆应淮被说中关键,还未开口,沈钰毫不留情地抛下一句,“尔等不过如此。”
他却不恼,后院中温婉可人的看多了,如今见了桀骜难训的,只能调起他更高的兴致。
眼前之人气质清冷,面容却实在明艳,像是马场最耀眼性烈的宝驹,唯有亲自上手才能令她臣服。
陆应淮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方木匣。
里面盛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熏料。
男人阴鸷的眸底暗藏着隐隐期待,对身旁的侍女道:“点上,半刻钟后再将她送进去。”
说完,他嘴角噙着笑道:“既然沈小姐不信,那便由本宫亲自邀你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