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到五点甄珍珍就起床了。
等洗漱完毕，她到阳台上往楼下院子里一看，甄爸爸果然已经起了，正在浇花摘叶地收拾。
她拎起包，找出滑板，下楼拿了爸妈包好的西红柿和其他食物，去找爸爸。
甄爸爸看到她，道：“怎么这么早就走？熬着粥呢，好好吃个早饭，一会儿爸爸送你。”
“不了。唯唯在我房间睡呢，昨天余非忱喝了不少酒，估计起不来，您等会送唯唯上学吧。”
“哎呀，怎么又连名带姓地叫人呢。”
“下次一定注意。我把滑板放大门口，您抽空过去拿。”
“行。出去打个车，这么老远，别骑自行车。”
“知道了。”甄珍珍说着，已经划走了。
甄珍珍把滑板放小区大门处的管家中心，请人保管一下。
说明家人会来拿，不用送回家，她就离开了。
刚走出门，就听到值早班的两个阿姨聊天的声音传出来，“谁成想的，当初一个小胖墩，出落成个漂亮姑娘了，真是俊呐。”
“要不怎么说女大十八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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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接近惯常早读的学校角门，刚刚七点多，曹月婵已经在那了。
她单薄的身影被朝阳笼罩着，认真阅读的样子，柔软又刚强。
前面路边停着一辆送牛奶的电动车，车的主人正站车边看着前面不动。
甄珍珍骑车超过送奶车的时候，好奇往回一看，发现送奶小哥居然是小山。
她想打个招呼，刚停车，小山估计没注意到她，上车掉头走了。
甄珍珍明白这小山为什么那么瘦了，医学生课程本来就紧，还要勤工俭学，确实很辛苦。
而且他对各处的路那么熟悉，想必也不是因为食堂饭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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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月婵从小学开始，已经找专业言语治疗医生矫正口吃。
医生说她的语言障碍其实已经好了，剩下的就是心理因素。
在读书时，没有沟通压力，对阅读内容掌控力强，很有自信，曹月婵读得很顺畅流利。
需要跟人交流时，就会口吃，遇到不熟悉的人更严重。
面临毕业要上讲台，曹月婵又读的特殊教育，想给孩子们呈现最好的状态，她最近压力很大。
两人很默契，不用打招呼，听着曹月婵的读书声，甄珍珍也找了篇法语散文来读。
等到七点半，俩人先一起回宿舍放东西，跟第一文静会和。
三人吃过早饭后，再去图书馆门口等程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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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社团社长什么的，到大四都交接给学弟学妹，你倒比原来还忙活呢。”甄珍珍对第一文静道。
第一文静是个苹果脸圆眼睛的活泼姑娘，正揪曹月婵的泡泡袖子玩，闻言道：“刚开学事多嘛。”
“反正小冰要考研，你也能看到她到底有多忙，咱们不能给她减轻负担就算了，至少不能找事。你要自己不抓点紧，大四挂科可不好看。”
第一文静仰天道：“好烦呐，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数学！”
她委屈地瞅瞅曹月婵，又蹦到甄珍珍旁边，拽着她的胳膊扭啊扭，“老大，帮帮人家嘛。”
甄珍珍无奈道：“我们帮你，就是看着你好歹学学，今年课又不多。至于跟小冰似的划考试重点，押题，你看我俩有那脑子吗？你能考上咱们专业，能力没问题的，你呀，就是摆烂。”
“你这么讨...讨厌数学，干...干嘛选数学专业呀？”曹月婵道。
“又不是我选的，我爸妈选的，说是以后当数学老师稳定。”
“那你自...自己本来想学什么？”
第一文静心虚道：“我，不知道。”
甄珍珍道：“你看，你自己根本没想法，静爸静妈才帮你选的这个，也是为了给你未来就业保底。而且你平常玩什么，他俩也不管，已经很尊重你了，你要甩锅可不地道。”
“啊——为什么这阳光让我感受不到温暖，因为这话语是多么冰冷！”第一文静悲愤道，然后挂到曹月婵身上，撅着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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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仨一安静，前面不远处三个男生的谈话声就传了过来。
右边男生道：“你还真当她是高冷女神呢？”
中间道：“对啊，你就傻吧。别看她那清高样，私底下玩得花着呢。人家是对咱们这种穷小子高冷，碰见有钱的，哼！”
左边道：“你俩又不认识，怎么知道人家什么样？”
右边道：“你就是一叶障目，被她的脸迷惑了。咱外院的，旁边电影学院、音乐学院的，还有他们数科院的院草，她都处过。就这，还是大家伙知道的，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呢。”
中间道：“以前有个老头，开豪车接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