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就开始逐渐进步,逐渐创新了。
九方舒没好气拍了一下她的头,覃书淮叫嚷到:“我不是以为不能随便非议官家嘛,没想到前几日还沉迷美色,这几日倒是上进了。”
店家听见,急忙比着噤声的手势,环顾四周有没有人听见。
九方舒听后也急着捂住她的嘴,抱歉地看向店家。覃书淮被捂得喘不过气,真真翻了一个大白眼。
打听完行道后,就是打听完了。杜宇的直播技能无处施展,席兰心的历史常识更是无用,覃书淮本就身无长处,现在更是两眼一抹黑。
所有人围着桌上的二十文沉默,这还是九方舒刚从一富商身上套出来的。
“我去卖韭菜盒子吧,我做的你们父女都爱吃,成本也低。”覃夫人开口道。
团结就是力量,打仗不行,读书不行,只有脸皮不要才能成就伟业。
席兰心擀面,闲下来用稻草编一些小玩意儿,也有口袋富裕的人会留意到。
覃书淮字写的不错,是从小学苦练的结果,挑着这里与现代相似的字样,假模假式在韭菜盒子旁边卖起字来,当然除了九方舒会路过嘲笑一番后,并无人光顾。
杜宇就更可恨了,爱美者,人皆有之。谁想到他在这里也受小姑娘的欢迎,不得不承认,他站在一旁,就能招揽更多客户。
不过覃书淮也不会让他闲着,腿瘸了也能动脑子,会计的活儿都压在了他身上。这还每日抱怨头发变少,青春易老。
人生而有欲,欲积则生怨怼。作为群居动物,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矛盾,有摆摊的地方就有地头蛇,有电影的地方就有爆米花。
混混们以同样的开场BGM进场,浓雾中或成一字,或成人字,徐徐排开,缓缓走出。听话的,双手奉上银钱,破财消灾。不听话的,摊位被推推翻地,赤手空拳的大汉,往那儿一杵,还是报名要紧。
以前,那些女孩也是这样越过人海,径直走到张可面前,手里拿着玩具棍棒,可她知道,打在身上还是很疼。不反抗的话,也许不会很痛苦,但是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作为覃书淮,她这次选择面对。她还记得爸爸在西山雅居的叹息,让她少些唯唯诺诺,挺直了腰杆做人。
那些人五大三粗,将他们的小摊围住,其中一个开口道:“新来的,五文钱。”
覃夫人认为自己作为几个孩子的家长,是时候站出来,她哀求到:“我们初来乍到,五文钱是实在没有啊,能不能通融通融。”
“交不出来是吧?”那些人开始砸摊子,其中一人拿起一块韭菜盒子塞进嘴里,随即又吐了出来:“呸,什么玩意儿也敢在街肆上卖,猪食吗?”
杜宇一瘸一拐挡在覃夫人面前:“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席兰心折来当拐棍的树枝,使劲戳那人的胸口。这气势,有一种不减当年,不顾死活的美。
“交不出来就给我砸!”那人面带讥笑,一把拿住杜宇的拐棍,左右摇晃,引得旁人大小,又忽地将他踹在地上,旁边便噤声了。
席兰心向杜宇扑过去,心疼地扶他起来。那人从杜宇身上搜出钱袋,里头只有两文,是他们全部的财产了。
这种情况向来就是比谁更豁的出去,覃书淮一把抓起盛面粉的盆,对准那人的脸泼过去。这一动静让周围的人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这个躲在后面的小姑娘会发作。
“还回来,你个花脸猫,抓得住耗子吗?”
此时一只蜜蜂落在覃书淮肩膀,她本就怕这些小虫,放完狠话后又不敢动弹。看热闹的人,不顾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人群又哄然大笑。
绝对不能在此时掉链子,覃书淮心一横,一把捏住肩膀上的蜜蜂,看得人都替她疼。果不其然,慢慢的她的手就肿了起来。
覃书淮毫不示弱,抓起铁铲朝他脑袋砸去。可毕竟身材优势在那里,那人抓住她的手腕,向外翻转,铁铲哐当落地。他另一只手掐住覃书淮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说我抓不抓得住?小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