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天小区,一路上,吃完了饭的爷爷奶奶带着孩子在路上散步。
暖色路灯拉长王予心的影子,她一路上回想着冯海彦的事情,她的心早在碰到那样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而动了恻隐之情。
傅司背着书包,也不说话,似乎有心事。
“傅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王予心一边走,一边拨动一下身旁的桂花树,她隐约可以看见其中的点点桂花。
“嗯?明天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王予心向傅司望去,那样一个作恶的人,可是生了病,似乎就变得值得同情了。
“我讨厌姓冯的,那天我能轻松逃开,可能是他犯病的缘故。”早上霍童的请求似乎有了点道理,她一定知道冯海彦有心脏病。
她还是讨厌他,她决不能原谅他恐吓女生,伤害傅司。
但是一想到那个无辜的女人,她的心就软了下去。明天她可能会遇见冯海彦的妈妈,如果一个母亲因为爱自己的孩子而道歉,她无法不接受。
傅司感受到王予心眼里的纠结:“你没必要为难,冯海彦从来没把她当做自己的妈妈。”
“为什么?”亲生的血缘可以割舍掉吗?
傅司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在有些人眼里,有比至亲的血缘关系更重要的东西,比如金钱,前途。
他站在双亲选择的悬崖边,父亲或是母亲,同样都是亲人。按照世俗的概念,他是傅家的儿子,留在父亲那边,料理家业也是理所应该的事情。
可是,在他眼里,母亲也是亲人,有比世俗选择更重要的事情。
傅司的睫毛痛苦地抖了一下:“因为对方做得不够好,让你为耻。”
“嗯,也许吧。冯海彦的妈妈看起来很爱他,可是他似乎很厌烦自己妈妈。”王予心幸福的经历让她无法理解这种事情。
“有时候,别人的爱是带条件的。”就像傅成博,爱他的前提是,站在他的那一边,当他的好儿子,叫那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妈。
王予心的简单大脑理解不了傅司高深的表达,温女士爱她,老王也爱她,他们从来没有提过什么条件。
傅司是一个远比自己想象的深奥的人,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距离,王予心默默记下。从那天拉勾起,她已经决定开始了解他,走进他。
“我的感情不会带任何条件,无论对谁。”她真挚地望向他,踮起脚尖,去够树下温柔的桂花。
傅司闻到一阵桂花香气,在夜色下带着醉人的温润,他心头的阴霾霎时间散去。
家里,饭桌上,老王和温女士严肃探讨着明天到学校为王予心和傅司主持公道的事情。
王予心惴惴不安,整个晚上都睡不太好,脑子里冯海彦,以及她妈妈,傅司三人蹦哒来蹦哒去。
第二天,王予心上早自习去,老王和温女士两人气势汹汹地和黑面神一起去了办公室。
她打着哈欠,不安地看着课本,瞄到了也状态不佳的陶白。
王予心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的好闺蜜昨天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今天才来学校。
一下课,陶白跑到王予心位置上,先竖起大拇指,你牛!
大嗓门喊起:“操场打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王予心尴尬地把陶白拉去厕所,告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惊觉自己已经在一中校园里出了名。
陶白挤挤眼睛,朝王予心发送了一个wink:“你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予心的整张脸皱成苦瓜,唯唯诺诺。
陶白捏着王予心的脸,心情好了许多,好闺蜜就是这么有魔力的人,可以洗净心中的不安和杂念。
她不想告诉王予心,昨天她在家里宿醉了一天,偷喝老爸的酒,安慰因为失恋绞痛的心。
“某空间的评论区都吵成了锅,说你和校草认识唉,还有校草的手受伤了,很奇怪呀,聚会上,他还好好的。”
“额…”王予心没办法糊弄陶白的拷问,她忍不住招了,“确实是认识的,但是不熟……”
“不熟吗?他怎么替你打架啊?”
什么和什么吗?流言已经传成这样了吗?
“不是了。”撇开她掐自己脖子的手,着急地逃开,“我要上个厕所。”
陶白站在厕所隔间门口,“你说,校草晚上干嘛去了,你那天去喂猫了吗?”
王予心闭上眼睛,提上裤子,央求:“小姐,先别问了,我也没有问你昨天怎么没有来学校。”
“我爸妈现在正在学校里。”王予心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很紧张。
“别乱想,是处理冯海彦的事情。”
“那是好事啊,我要看着冯海彦被退学。”陶白拉住王予心的手。
“我心里有点怕。”
陶白笑出了声:“你也会怕啊,当初帮陈莎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