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也从来都依着她,他讷讷应了声好,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他摸了摸自己深蓝色球衣的口袋,有些焦急,“我的信呢?”
“什么信?”阿芙萝倚着门,轻松问道。
“没什么……”奥利弗立马摇摇头,他才不会说是阿芙萝写的信呢,那一封信是去年她答应和他一起看魁地奇总决赛的信。
在信里,阿芙萝撒娇的语句不少,并且还对他说过,她相信他一定也迟早会站在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的赛场上。
奥利弗一直随身携带,从来没有找不到过。
“我的一个东西……没找到了。”奥利弗冲出房间,在客厅进行地毯式地搜寻中。
“那样东西,很重要吗?”阿芙萝反问。
“重要。”奥利弗坚定地回答,想也不想。
“丢了算了。”阿芙萝哄道。
“那不行——”
“大不了我再给你写几封。”阿芙萝打断他,奥利弗停止了搜寻的动作。
“你看到了?”奥利弗傻乎乎地问。
阿芙萝肯定地点点头,“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脑子里也记下了。”
她把口袋里的纸条交给奥利弗,奥利弗沉默地接过,该说窘迫,还是说释然?
有一种藏匿已久的心思昭告天下的轻松。
这份情,到底是要给她看个彻底的。
奥利弗呆着站在她面前,阿芙萝也悄悄红了眼。
“过十分钟,出去吃饭,我在门口等你。”阿芙萝急匆匆丢下这句话,绕过奥利弗,出了门。
随着门关上灯“啪嗒”声,奥利弗动了动手指,把信装进胸前的口袋。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一家麻瓜餐厅里。
阿芙萝穿着的T恤被她用魔法缩到了合适的大小,两人混在麻瓜餐厅里倒是一点也不突兀。
“最近怎么样?”
奥利弗暗暗唾弃自己嘴笨,将近一年不见,两人坐下来好好说话的第一句,他竟然是问出这种烂大街的俗套话。
“挺好的,各个方面都好。”阿芙萝笼统地回答,也没说自己具体怎么样。
可是奥利弗太想知道她具体如何了,他恨不得马上了解她这一年全部的事情。
和珀西通信的时候,他倒是会提到一些,但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跟着普德米尔联队来到普罗旺斯,有没有在这儿玩一玩?”
阿芙萝不干巴巴地问他的近况,而是问他有没有出去玩玩。
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他个魁地奇狂魔,除了打球还是打球,肯定都没出去逛过。而且输了这么久,他肯定更没心情。
果然,奥利弗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时间。”
“是吗?”阿芙萝皱眉,很快舒展开,“正好,我来了,你得招待招待我、陪我去逛一逛吧?”
奥利弗下意识点点头,又疑惑问,语气中还带着隐隐的期盼,“你来法国干什么?”
“来挖薰衣草。”阿芙萝没好气地说。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