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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声说道:
“我自认不曾亏欠过大姑娘的月例,这发下去的银子姑娘是干什么去了?”
姜昭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闻言两行清泪立马就流了下来:
“母亲,您有所不知,我这屋中的月例竟全让府中的刁奴克扣走了!”
胡氏假惺惺的关切道:
“哦?真有此事?”
姜昭哭的越发大声:
“前几日我屋里的翠喜找到管事的张妈妈问月钱,谁曾想张妈妈居然只发了区区四两。
翠喜觉得奇怪就和她争了起来,没想到张妈妈居然说这是您的意思,说是您下令消减各房开支。”
胡氏张嘴想要说话,
姜昭眼疾手快立马接话道:
“但若真有此事我哪能不知道呢?
听府里议论,昕妹妹和旫弟弟的月例银子照旧还是八两,怎么偏偏到我的屋里就只剩下四两了。
母亲宅心仁厚,是断然不会做这等厚此薄彼的腌臜事儿的,定然是下人管束不周才出了纰漏。
这事儿得亏女儿发现的早,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母亲的好名声不知得被抹黑多少。”
说完一边用手抹泪,一边悄悄抬眼注视胡氏的反应。
话到如今,胡氏早就已经被她架了起来。
这事情暗地里搞小动作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后宅里面的惯用手段。如今被人挑明了摆在明面上就大不一样,传出去属实要叫人笑话。
只见胡氏脸上一阵青紫,原本的笑容早就挂不住了:
“这,昭儿莫不是弄错了,你容我去查查是否真有此事。”
“母亲,倒不如直接找人来当面对质。”
张妈妈本来就是胡氏的陪嫁丫环,此时正在外屋候着呢,她老早就听到了里屋的动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姜昭这话顾不得规矩连忙跑了进来:
“夫人冤枉啊,奴婢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都是按照您说得去办的。”
姜昭厉声呵斥,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还要狡辩,母亲明察秋毫,哪里是你嘴里这种虚伪奸诈,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小人!
分明就是你以权谋私,还不招认!”
说罢扭头对胡氏说道:
“母亲,此人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母亲高洁之人万万不可被这婆子蒙骗。
如此还只是抖露出我这一桩,背地里不知还捞了多少油水,倒不如找几个小厮将人绑了押送官府,我看她还招不招!”
说完两眼瞪圆,做势就要喊人。
胡氏哪里能真让她深究下去,赶忙站起来拦住姜昭:
“昭儿不必如此,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定然重罚这刁奴,全你体面!”
姜昭故作迟疑:
“母亲,那我房中的月例...”
“今后就按八两的来。”胡氏连忙说道。
姜昭故作为难:
“可话说回来,母亲,为这刁奴克扣,这招待夏、李两位姑娘的费用,我这还缺了三十两。”
胡氏咬紧银牙说道:“你放心回屋,这银子我待会就差人送过去。”
见目的达成,姜昭赶忙躬身道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扫落在她明艳白皙的脸上,眼前的少女身姿挺拔,细长的凤眼沁着笑意,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清丽秀雅。
看着这明媚的笑容,胡氏强忍着不耐扯出一张笑脸,朝姜昭点头示意。
等人走远,她立马变了脸色。
胡氏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张妈妈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桌面上的佛经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一群废物!
张妈妈我见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居然也能叫一个黄毛丫头拽住错处,连削减月例的事情都做不好!”
张妈妈心里叫苦不迭,连连磕头认错。
一直跟着胡氏的赵嬷嬷见状连忙劝慰道:
“夫人何必为此事烦忧,这姜大姑娘再有能耐也不过只是女子,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您且看她今日威风,等来日她嫁了出去,这才是真正有她苦头吃了。”
赵嬷嬷这席话算是说到她心坎上了,是啊,这姜昭再聪明漂亮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她许配给了宋家。
她平定心绪,让张妈妈起来。
对着赵嬷嬷问道:
“嬷嬷,这宋公子现在何处?”
赵嬷嬷立马反应过来说道:
“这会人估摸着已经从北地启程返回了。”
胡氏满意的点点头,舒了一口气吩咐道:
“你要多多留意着宋公子的动向,等来日这宋家返回京都,一定要早日通知我,我好设宴为咱们的好亲家接风洗尘!”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