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他眼前灿烂地绽放时。
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白七爷,乖乖地拿着脏兮兮的尿布垫子,放到热水盆子里洗了起来。
洗得甘之如饴,洗得心甘情愿。
“七叔。”
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隐隐约约地哽咽,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他们说我是没妈的野孩子。”
“你有父亲也有母亲,还有我们。”
白七声音很冷,有种彻骨的寒冷。
帝都幼儿园的老师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情。
自家孩子在学校受了欺负,白七朝旁边的属下侧眸。
那个下属跟了白七很多年。
有时候只需要白七一个眼神,就能猜到白七的意思。
他弯腰将手按在胸口:“明白,七爷。”
说完匆匆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等白杆杆上学,那些被白杆杆揍过的霸凌者,连同他们的家长一起消失在这个城市里。
哦,别误会。
他们只是被公司或者企业下放到了某个偏僻的乡下而已。
这辈子都无法回来帝都了。
白杆杆靠在白七背上打呵欠:“回去以后又要被五叔叔唠叨了。”
青年扶住他的小短腿,往背上托住一下:“你既怕他的唠叨,还敢离家出走?也不怕他生气?”
白杆杆不敢吱声,吐了吐舌头,奶声奶气地说:“五叔叔脾气好,才不会生我气呢。”
白七的眼神暗了暗,勾着嘴角:“只有你觉得他脾气好。”
灯火通明的院子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丝丝腥甜的味道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