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外号,海爷。
桑江海抬起头,“远远来了,坐。”
他的声音很温柔,看到向远方的到来很欣喜,热情的招呼声,一扫向远方心里的胆怯。
“桑伯伯好!”向远方一屁股坐在了桑江海隔壁的位置,不客气的端起面前的茶碗喝水。
桑玉衡出言阻止,“有点规矩。”
向远方毫不在意,对着桑江海笑到,“桑伯伯没那么多规矩。”之前住院期间,桑江海曾去探望过向远方,虽然只有一面,但向远方知道,他不是坏人。
桑江海也被向远方整笑了,忙说,“无妨无妨。远远刚从英国回来,接受的是新式教育,没那么多规矩。”
桑玉衡见养父发话,也没在多说些什么。
“远远,这次来府上就多住几日吧,我已经跟你父亲说过了,他表示同意。”桑江海不经意的提起。
向远方没多想,连连答应,脑袋一转,心思不深。「既然是老相识,总不会把我打包给日本人。」
桑江海很是爽快,“我今天也去了趟令府,把莺莺接来了,她现在就在你房间,我让玉衡带你去。”
向远方放下茶杯摆手,“不用了,让他带我去吧。”她指向不远处的家丁。
“好”桑江海示意家丁带向远方去房间。
还没走出两步,向远方就回头,“桑伯伯,能给我一个笔记本吗?”
桑江海一愣,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行,我一会儿让玉衡给你送过去。”
向远方笑了,“谢谢桑伯伯。”
等到向远方走后,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桑玉衡开口,“父亲,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桑江海抿了一口茶,心里别有打算,“现在告诉她还有些早,等到把她逼到那一步,她不干也得干。”
桑玉衡看着养父,有些担心,养父这么多年以来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向远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桑玉衡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桑江海打断。
“玉衡,你要知道,国家面前没有无辜者。”桑江海态度坚决,不容反抗。“你去给远远送个本子,再找个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桑玉衡走到门口,发现了早就蹲守在房间门口监视向远方的保镖。两人互相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见到莺莺,向远方很开心,一会笑,一会抱头痛哭,诉说着这么多天的委屈,痛骂桑玉衡的狠毒。聊得起劲,直接没听到桑玉衡的敲门声。
门轻轻打开,吓到了躺在床上侃侃而谈的向远方。
“你怎么不敲门。”一个枕头过去,桑玉衡轻巧躲开。
不耐烦道,“明明是你自己抱怨,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
向远方自知理亏,为了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是嘴犟道,“你来干什么?”
桑玉衡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我来给你送本子。”
向远方跳下床,从桑玉衡手中接过本子,调皮到,“谢谢玉衡哥哥。”
桑玉衡白了她一眼,被向远方看见,推着她向外走,“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桑玉衡欲言又止,还是不放心到,“向远方,你会为了国家而放弃生命吗?”
向远方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为了让他赶紧出去,还是应付到,“当然会。”然后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桑玉衡被挡在门外,想说的话还是憋在口中,看了一眼门后,径直离开。
向远方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后,才放心的回房内。
“小姐,你要本子干嘛用。”莺莺不解。
向远方本就没想解释,但看在莺莺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朋友,还是回答,“莺莺,你识字吗?”
莺莺不好意思道,“我从小就卖给向家了,老爷给我一口饭就已经很感激了,自是不识字的。”
向远方若有所思,“那你不是跟我从英国回来的吗?”
“小姐忘了吗?我是去接小姐的,在英国,都是小姐一个人生活的。”莺莺解释道。
怪不得
向远方又想到了什么,急忙纠正,“莺莺,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叫向远方,或是远远都行。”
莺莺被吓的直接跪下,“不敢,这是万万不行的。”向远方条件反射去扶她,跟着一起跪下,“我说行就行,还有以后别跪了。”莺莺直接被拉起。
“都1934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封建,不知道人人平等吗?”向远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