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手托江雯雯的屁股,对裁判道:“我们弃权,不比了。”
裁判一愣,历年来不是没有过半路齐全的人,但那都是自家飞禽受伤,主人珍视爱鸟,才会弃权。
可柳府这只鸟活蹦乱跳的,把对手都打残了,自己两根毛都没掉,如此凶悍厉害,怎么突然要弃权?
江雯雯:胡说,我尾巴毛被薅掉好几根。
裁判:“柳老爷,您家的鸟可厉害呢,文家那头苍鹰都被它给打残了,此时放弃实在可惜,您不重新考虑考虑?”
柳恩利毫不犹豫地说:“不用,我家鸟体格娇弱,不适合武比,告辞。”
众人:……
神他娘的娇弱,你看被打残的苍鹰再说一遍!
众人很想翻白眼,但一个强劲的对手齐全,对他们也算是个喜讯,自然高高兴兴的送走柳恩利。
人群中的柳明泽跑过来,羞愧地对柳恩利说:“义父,都怪孩儿跑得慢,没有来得及阻止。”
柳恩利摇摇头,“好在江江没事,我们回去吧。”
常喜这时候也看出问题来了,他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等到了自家帐篷,才上前告罪,柳恩利安抚怀中大灰鸟,听后沉默不语,常喜紧张的抠手指,指甲边的死皮都被他抠掉不少,惶恐不安时,柳恩利对他勾勾手指,常喜立刻上前附耳过来,柳恩利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常喜一愣,看了眼自家老爷,福身后找个机会,承认不注意后悄悄离开。
柳明泽心神不宁,没注意到这些,他回想今日表现,一遍又一遍的过,没发现自己有破绽之处,才稳了稳心神。
慧兰取出冰镇的酸梅汤递给柳明泽,柳明泽此时正需要这一碗拔凉的汤水浇灭心中烦躁的虚火,十二岁的少年再想掩饰也难免透露出几分与往日不同来。
柳恩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柳明泽,还是不太能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
等常喜回来,希望自己能得出个结果。
他在身后又看了一眼温和有礼的柳明泽,抿了抿唇,神色恢复如常,他招呼俩孩子赶紧吃点东西,再过一会儿小八就要比赛了,他们还要过去给小八助威。
江雯雯因武比弃权,又错过了学舌的比赛,上午基本没她什么事儿,就跟在崽崽儿父子身边,云二丫给她准备了新鲜的甜果子压惊,听到江江与苍鹰比斗,云二丫也吓个半死,将江雯雯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看到尾巴上缺了两根鸟毛,一想到是苍鹰薅下来的,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柳恩利问了句,才知道江江还是受了伤,只是那尾巴上的羽毛厚实,不见却角,云二丫是怎么发现掉了两根?
云二丫指江雯雯的屁股末端说:“婢子日日照顾江江,它身上有多少毛,长成什么样子,婢子最清楚,老爷您看,这里和这里都缺了一片,就是掉了毛,肯定是被那只凶巴巴的苍鹰薅下来的,江江得多疼啊。”
说到此,云二丫这小丫头鼻子一酸,又哭了。
崽崽儿也伸手摸江雯雯的屁股,重点照顾被薅毛的地方,让江雯雯怪不好意思的。
柳恩利可怜地看江雯雯,摸摸她的头也是一阵后怕,此番遭遇,大灰鸟可谓是死里逃生,文家那只苍鹰的凶残,柳恩利也有耳闻,赌庄开局,那只苍鹰是最有望夺冠的主,它这一输,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赔得倾家荡产。
柳恩利唏嘘,赌博万万碰不得。
他此生一不嫖-娼,二不赌博。
娼官多可怜之人,豪赌易家破人亡,他身上肩负家族兴衰,又做不来欺人之事。
他改变不了时局,只能约束自己,以身作则,但求问心无愧。
只是老天对他何其不公,让他孩儿遭此罪受,柳恩利自问与人为善,从不仗势欺人,为什么他的孩儿就没有一个福报?
摸摸可怜的儿子,看身边的义子,柳恩利顿觉心累,头上的大灰鸟蹦跶给小八加油,更是增添了他的疲惫感。
一人带仨崽儿,属实累身伤神,柳恩利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
他身为人父,身为鸟主,必须支棱起来,不能倒下。
小八得了术语和诗词双魁首,骄傲的像只公孔雀,小尾巴翘,微微张开,尾羽再长点能当场开屏给你看,云二丫冲小八猛挥手,高兴的又蹦又跳,身边的慧兰撇了下嘴,往柳明泽身边靠了靠,她嫌弃云二丫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嫌她丢人。
云二丫不管,云二丫自己高兴就行,小小年纪便学会及时行乐,旁人的眼光又吃不了人,她才不怕。
小八脖子上挂俩奖牌,等不及家仆来抱它,扑腾翅膀往柳恩利身边飞。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小八,回来。”
江雯雯站得高,看见喊话的人是小八前主人隔壁小王,他嫉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