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月姝清与静妃娘娘曾经是很合得来的。
宋今禾听出了她话中之意,自是答应了。
之后便有说有笑的进了府。
—
次日一早。
月姝清早早起来,着了一袭莲青色滚雪细沙楼金百蝶对襟襦裙。她眉目间含着笑意,可眼眸里头却充斥着冷淡。
她从妆匣里头取出一支衔珠蝴蝶金簪,将其放在早已备好的紫檀嵌竹首饰盒内,她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盖子。
浅云则禀告过月帝后,才刚刚回来。月姝清提着一颗心问她父皇怎么说的。
“回殿下,圣上说,公主可与宋公子一同去,因昨日宋公子也曾面圣说受沈公子之邀前去。故奴婢以公主病愈又刚得沈公子之邀前去,圣上才未起疑心。”
月姝清听后,怒火在胸腔里头渐渐燃了起来,她握紧拳头,轻锤桌面,一脸的咬牙切齿。
好啊,好啊,她就说那宋知闲怎么那么胸有成竹的,感情搁这等着她啊。她昨日本想着跟父皇说一声,可谁知却被告知父皇去瞧南挽跳舞了。
那时她便有一种感觉,感觉南挽离封妃不远了,可谁曾想竟被宋骗子反将一军。
真是气煞极了。
浅云见月姝清如此,当即低垂眉眼,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殿下,还去国公府吗?”
这话唤回月姝清些许神识,转脸看向一侧的浅云,目光盛着的怒意渐浓:“去,好不容易能出宫,怎能不去一趟。”
她站起身,径直朝外头走去,边走边觉火大。但又碍于还在宫内,不便发作。
浅云听到这回答自是应了,又听她脚步声远去,忙加快步子跟上。
月姝清表面端庄大方,实则内心早已被愤恨所占据,但又担心那宋骗子恐对自己不利。待她成功揪出幕后主使后,一切便都会回到正轨。
她走到丽正门口,向禁卫军出示出宫令牌,后见那禁卫军接过银制的令牌,细细端详半刻后才将其还给她。并许通行。
月姝清快步走到马车前,正准备登上马车时,余光瞥见后一辆马车上帷裳被人掀开,露出个脸来,那面容不是宋知闲又会是谁?
她只觉冷汗直冒,内心暗骂他真是阴魂不散同时又想到他好像是父皇准许的。她能制止自己又阻止不了别人的想法。
宋知闲下了马车,今日他着了一身月白色滚边金袍,看起来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而月姝清丝毫没被惊艳住,反而想着待会如何敷衍。宋知闲走到月姝清跟前,朝她拱手道:“臣拜见公主殿下。”
他唇边端着笑,可眼神却是森冷无比,如一只猛兽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一样。
月姝清自是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同假意抬眸看了眼天色,随即语气轻快地朝他道:“嗯嗯,不必多礼,如今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发吧。”
宋知闲听后并无他异,而是瞄了眼守在门口的禁卫军,才笑着应下了。
他说完便转身朝自己马车走去。而月姝清见状,忙伸手轻轻拍拍胸脯。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她转身,回到马车之上。而就在她上马车之际,宋知闲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深情还夹杂着几分病态。
—
不知行驶了多久,马车堪堪听了下来。月姝清误以为到了,但掀开帷裳后却发现还在街上,而马车却奇怪地停了下来。
她有些狐疑,看到前头乱哄哄的一片,便让跟随车旁的浅云去前头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浅云领命后自是去探路了。
月姝清伸头想看清楚些,却撞上同样探头出来的宋知闲眸子,他唇边仍挂着笑,却让月姝清觉着他好虚伪。
她赌气地放下帷裳坐回车里。而宋知闲笑容收起,眼眸中原本藏匿着森冷又带着阴沉的目光此刻暴露无疑。
过了不知多久,浅云声儿在车外响起:“回殿下,前头是有辆贩卖丹奈的车儿发生侧翻,果子撒了一地,还不慎害一行人跌倒,那人正跟摊贩争执,故而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