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街,是南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商铺酒肆鳞次栉比,街上来往行人更是摩肩接踵。
不归楼便坐落在琉璃街尾和枫庭坊交界,毗邻朝天河。临水而建,一闹一静,可文人可剑客。
不归楼有四绝,前三绝是琴、茶、酒
不归楼是做的琴,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归楼的茶,如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而不归楼最出名的是酒!世人称:一滴不归思!
而不归楼的第四绝却很少有人知晓,
第四绝便是消息。
除了大禹皇室暗探,不归楼是大禹民间消息情报网最健全、迅速且安全的。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不归楼后门停下,青雀、红鸾扶着乔暖暖下车,门口早已有个男子等候在那里,一言不发开了门把三人迎进去。
“不言见过小姐!见过青雀妹子、红鸾妹子。”待门关紧实后,不言才正式向乔暖暖见礼。
不言是不归楼“不”字辈的人,年纪比乔暖暖大上几岁,从不归楼总部迁移到京都便从云隐山下山来,一直守着京都不归楼。
“不用多礼,先进去吧。”
“是,小姐。”
不言领着一行人穿过不归楼后院,来到一座小阁前,门口守着两个人。看到不言的领着三个人过来便知道三人的身份,恭敬地行了礼后,便开门让几个人进去后复关上门守在门口。
屋子里,一个年约半百、满头灰发的男子见到乔暖暖便激动得站起来,“见过小姐。”
“韩叔,许久不见了,你最近身体如何?”
““劳小姐记挂,老奴很好,能吃能睡的。倒是小姐您还好吗?乔大人对你好不好,乔家其他人有没有为难你。”
乔暖暖说到底跟韩叔也有两年未见,自从两年前被接回乔府,恰逢韩叔身子不适不能长途跋涉便仍然留在云隐山修养。三个月前定下婚期,乔暖暖才去信把要嫁人的消息告诉韩叔,只是隐去了嫁人的真实原因。
韩叔怕跟乔家人起冲突,并未去上门,而是给小姐送了贺礼。成亲当日,他只在远远看着并没有出现在乔府。
“我都很好,谁还能欺负了我?”
“是,是,老奴知道小姐从小就有主意。孟府的事情听说了,这孟家人竟敢欺负小姐!这上面的那个也尽不干人事!老奴当年就说了……哎小姐如今在孟府可适应?”
听着明显止住的话头,乔暖暖眼神一闪,知道韩叔有些话瞒着,上面那个指的是谁?皇帝吗?
或者说,皇上跟娘亲又有什么交集?
“我很好,你先坐下。你知道的我也不是软捏的性子,况且孟府也是识礼之家,对我也不错。况且我还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哪是随意欺负的。”
乔暖暖虚扶韩叔落座后,她也坐下。青雀为她取下帷帽,红鸾取来茶叶,开始烧水沏茶。
不言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她想要看的卷宗,卷宗早已根据各国做好分类。“知道小姐今天要过来,我已经把这几天汇集的所有消息都整理好了,哦还有从北边来的情报也在里面。”
“辛苦你了。”
“小姐客气了,前头还有一些事情,我先过去看看,小姐先慢慢看,和韩叔先聊聊天。有什么事情不离不弃在门口候着,随时唤他们。”
“嗯,去吧。”
“好的,那韩叔,不言先出去了。”
“诶,好的。不言和不离不弃这些孩子,这些年不归楼多亏了他们。”
“是,要不是他们帮我,不归楼也不会有今日。”
“是啊,谁能相信,当年小姐您才八岁,就有想着创立不归楼。当时我跟韩嬷嬷都觉得小姐可能是小孩子心性,闹着玩。也只有您的师父和他们几个相信你。”
提起师父,乔暖暖也不知师父现在如何,每每给他写信都是回,“为师很好,别操心!”“韩叔,师父他身子可好?”
“山主他很好,就是不巧,你要成亲的信刚到的前半个月,他就下山出远门了。也没说去哪里,身边也没带人。”
“师父他从前便是拘不住的性子,是自从我到云隐山之后,他为了教导我才把自己拘在山里十几年。如今我好不容易长大下山了他老人家可不可劲儿逍遥去。”不过也庆幸他没能来,不然遇到孟景逸这事儿,按他护短的性子可能会把皇宫掀了。
提起当年的事,乔暖暖笑笑,谁能想到不归楼刚开始是一群乳臭未干的熊孩子创立的。
“哎……只是你韩嬷嬷没有福气,没能看到你出嫁的样子。”韩叔想起已经去世的韩嬷嬷,当初他和韩嬷嬷两个人带着小姐到云隐山,韩嬷嬷因为夫人之死就心有郁结,到了云隐山之后身体就不好了,这一病就一年一年拖着。她像是熬着一口气,一直熬到小姐十四岁生辰后,乔府派人说要接回小姐,才油尽灯枯。
“能看到的,都能看到。”嬷嬷能看到,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