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潇眼睁睁地看着昨天说“好好学习”的陆轻,从外面带了三个小小的雪人放到自己的课桌上。
“这是我的守护甜心,小兰美琪和小丝,还有个方块没出生,下课去搞一个来。”陆轻给陆潇潇挨个介绍起来,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两手比着“八”放在胸前做了个“解锁”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变身!”
陆潇潇:“……”
她试图给陆轻找一个这样做的理由,但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辩解的词,不由得担心起陆轻的精神状况:“是期末压力太大了吗,姐姐?”
“怎么可能,我完全没有压力的。”陆轻的目光集中在这三个小雪人上,越看越觉得自己手艺精湛,简直就是堆雪人的天才。
直到陆祁过来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僵尸吗?”
说着他就把自己刚刚在外面捏的活灵活现地豌豆射手摆在了陆轻的桌子上:“冲啊,豌豆射手。”
陆轻的心彻底碎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祁一个没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的调皮皇子能在与自己简单且潦草的纸条交流中得出来“豌豆射手”的正确形态,就连秋天自己画的风筝都没陆祁捏的好。
“你看不出来这是三个人吗?”陆轻指着她的小雪人质问道,“我再给你介绍一遍,这是我的守护甜心。”
“哦。”陆祁把他的豌豆拿走,“豌豆战神不打脑子有病的人。”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送你一本《为什么你说话别人不爱听》,学好了再跟我说话。”
陆轻仔细端详着她的小人,可能是自带滤镜的原因,越看越可爱,除了丑一点,确实没有多大的缺点。
“我怎么感觉我的小兰美琪小丝越来越小啊?”
陆潇潇好意提醒:“因为教室里点了炉子呀。”
于是这三个小人就跟着陆祁的战神去窗台“罚站”了,陆祁称这一幕为“诛僵尸战神施妙计,搏二姐陆祁称英雄”,陆轻不遑多让地也给它取了名字:“揍你99次:守护甜心别打我”。
陆潇潇和陆千河因此围观了陆轻和陆祁的世纪辩论。
陆轻说你这个名字毫无新意放在现在的市场上根本无人在意你这就是落入俗套不懂变通,以后世人都说你的写作风格是“度骚芒果”因为毫无亮点。
陆祁有条不紊地反驳,说你这个才是滑稽至极,世上从未有过这般放肆浪荡的题目,简直就是跳梁小丑哗众取宠,以后真的说出去了都嫌丢人。
这场辩论以陆轻说“好像御膳房有新菜色,要不要去偷偷尝尝”和陆祁的“好,我要吃两盆”结束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陆轻已经把堆一个“方块”抛到脑后了,基本是走两步就溜达到一旁的红梅旁边摇两下,把上面的雪摇下来,可以说是非常没素质。
最后桃枝看不下去,拉着陆轻回宫了。
“我就说之前这几棵树怎么都不开花,原来是梅花啊。”陆轻抱着暖炉,裹着厚厚的衣服坐在檐下。
流阳宫逐渐变得奢侈起来,陆轻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有点空,马上都快一年了,库房里的赏赐都差点堆不过来,完全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桃枝生怕陆轻又吹凉风头疼:“公主快些进去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提到饭菜,陆轻突然就想到:“我想吃火锅,我们什么时候吃火锅啊?”
“公主想吃的话,今晚就能吃。”
“好,那今晚吃火锅!”
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在陆轻眼里,没有不适合睡觉的,尤其是生了炉子的冬天,最为合适。
一般她为了避免这种困意,都会选择找点事干干,比如假惺惺地记一点笔记,或者传个纸条骚扰别人。
下午上课的时候,陆轻的纸条就传了小半个教室,内容是“想不想吃火锅”,收获了一众的“想想想”。
于是流阳宫的餐桌上突然就多了许多人。
热腾腾的火锅升腾的白雾让整个屋子都拥挤起来,陆轻夹了一筷子的肉,沾了点酱料一个劲往嘴里炫:“好烫!!”
陆祁嘲笑她:“哈哈哈哈!”然后非常聪明地吹了两口再吃,以表达对陆轻的讽刺。
陆轻不甘示弱地让他快滚:“豌豆战神应该出去晒太阳而不是吃火锅!”
桃枝他们都被陆轻赶到小厨房里吃火锅去了,毕竟让别人看着自己吃东西还怪不好意思的,于是这间屋子里目前只有这四个人。
但陆轻和她的好弟弟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有一种“很多人”的错觉。
突然陆轻话锋一转:“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啊?”
陆潇潇:“哪个?是不是那谁?”
陆千河:“对对,我也知道,她不是那个了吗?”
陆轻:“就是,真的很那个,还有那谁,跟她关系不错,还替她说话。”
陆千河:“那谁不是跟大眼好了吗,很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