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赢,我可不想陪着你送死。”
江蓼亭笑着听完这话,只说了一句:“我有不得不赢的理由。”
金流意看他这么执迷不悟的样子,转头问沉默不语的夏无烬:“你呢,你也要跟着她一起送死吗?”
夏无烬垂着眸,平静道:“死在哪都是死。”
“你们真是疯了,想死竟然还要拖我下水。”
江蓼亭没应这句话,顿了顿只是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一说起这事金流意没话可说了,他所有的情绪都被眼前的事情给冲淡了,眼下被她这么一提起,心情更是复杂到无法言喻。
江蓼亭扯着唇角笑了笑,淡定地说:“我下定决心的事情不会再更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可以选择离开。”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她才一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和此时他们相顾无言的气氛不同,夜晚的来临把冥渊城热闹的气氛更推上热潮,随着几只大雁在空中盘旋几圈后,装有钱币的红包源源不断地从天上撒下来,早已等在外面的人疯抢成一团。
江蓼亭对这些通通不感兴趣,倒是想出去凑热闹的雪灵兽摇着尾巴在房间里旋转着,时不时呜咽几声。
江蓼亭好玩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拍着它的头道:“想出去玩吗?去吧,不可伤人,记得回来。”
雪灵兽得到允许后,高兴地围着她绕了两圈,最后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去。
沉寂许久的金流意此时也回过神了,他走到江蓼亭身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既然都走到这了,那就生死与共。”
说完他朝江蓼亭伸出手,在江蓼亭会心地搭上他的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夏无烬也走了过来,冷淡道:“我不会死在这儿。”
金流意无奈一笑,又朝江蓼亭道:“我去吧,我替你打十场。”
“为何?”
金流意无奈莞尔:“还能为何,要是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不是吗?”
江蓼亭捉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决心:“我不会死,也不会输。”
金流意知道,现在的江蓼亭什么都听不见去,她心里都是不为人知的野心,他根本动摇不了她。
他放弃了劝导,而是掏出怀里的玉笛,递到她手上:“拿这个上台吧,别忘了要带着回来。”
江蓼亭看着他递过来的玉回笛,想起了金流意得到这个笛子时的场景,那次他为了得到这笛子,和对方缠斗了一天一夜。
当时江蓼亭还是忠诚老实的小跟班,找了个隐秘处躲着等他回来。
金流意拿着笛子回来的时候也没了半条命,但人总归是活着的,他对着夜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吹响了笛子,笛声悠远,指引着她走向他的所在。
为了得到这笛子他付出了不小的努力,平时对这笛子自然爱惜得不得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拿出来。
江蓼亭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接过来,她把笛子紧紧攥在手里,像赌咒一般对他说:“放心吧,我会把它原模原样地带回来。”
此时钱币带来的热闹已逐渐消散,站在圈中看热闹的人们也逐渐归位,暂时停下来的寂静是为了即将来临的争斗的尊重。
江蓼亭没有选择立即上场出风头,她也想看看,今天聚集到这的到底有些什么人。
而没多久后,就已经有人跳上擂台,在空中垂下的白布条上写上了一个霸气的一字。
这个数字代表着他要打多少场,大家对一这个数字已经见怪不怪了,尤其是没多少人听过场上这人的名号,导致场下阵阵嘘声。
好在场上的男人倒是稳得住,他神色如常地把自己的珍宝放上金盘,他拿出来的赌注是一把精致短小的匕首,才一亮出来便带着一道隐隐的火光,不难看出这匕首来自菊泠镇。
而随后一道无形的气体便绕着放有珍宝的金盘汇聚起来,似乎在确认匕首的真伪和价值后,它化成一条气龙的形象,张口衔着金盘,绕着整个高楼飞了一圈。
虽然建在擂台周围的高楼都能看到擂台上的情形,但这种地方却被分为三六九等,有钱的、有地位的那自然是能住高台,登高望远,手可摘星,气龙也绕着楼台盘旋。
而像江蓼亭他们这种没名气,独来独往又没钱的,自然只能住在最下层,这还是让她交了不少金子才得来的住处。
气龙飞舞的时候,完全就没他们的份,透过窗外他们只能看到人头攒动,气龙的龙爪也只是敷衍地飘过,他们根本没机会目睹那精巧匕首的真颜。
就这么绕了一圈后,气龙衔着金盘飞到了空中的金秤旁,它小心翼翼地把匕首放下,乖巧地离开。
而最令人沸腾的环节这时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