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抱在怀里:
“竹子,对不起,我不仅欠你一个道歉,现在更欠你一个名分~”白汉的顿了顿又说:“其实今天我来,就是想给你说~”
竹子用手捂住了白汉没有说完的话,赤脚挣脱了白汉的怀抱,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
“白汉哥,从此后忘了我,现在你赶紧走,立刻,马上~”
白汉一下子懵了:
“对不起竹子,怪我,是我冒犯了你~~”
“所以你赶紧走,现在,立刻,马上~”竹子重复着那句话。
白汉好像一下子醒悟过来:他又犯了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他毕竟是有妇之夫,从此后,竹子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白汉走了,竹子又哭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给不了白汉幸福。不要承诺的爱,何等的卑微,而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命!
其实竹子的生活是规律的。她上午会到星海琴行转一圈,和店员简单的安排下工作。下午和晚上几乎都会在练琴房,傍晚时分,会和妈妈黄姗通个电话,就是这样。
今天,和往常一样她和妈妈通了电话后,感觉有点隐隐的腹痛,她最后弹了一首《卡农》,拿出自己的一张照片,轻轻的放在钢琴的琴键上。这是一张半年前的照片,是她和未来的小小只唯一的一张合影,她不知道“小小只”的性别,但她知道是她和白汉的孩子,这就足够了。她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鼓起的小腹,嘴角娓娓扬起,略显苍白的脸颊上绽起让人心碎的笑容。
洁白的产房,不时的传出来压抑的嚎叫,竹子躺下来摘下自己的翡翠玉坠放在身旁待用的襁褓里,一位年长的妇产医生,心疼的看着她再一次问:“确定了姑娘?”
“确定了,保孩子~”竹子轻轻的说。
1989年12月10日的凌晨,随着“呱呱”的哭声,一个如天使般的女婴来到了这个世界,而同时她的母亲竹子带着无尽的牵挂和不舍,以及对爱情之约的持守,香消玉殒。
固执的竹子以自己的方式,演绎了一曲肝肠寸断的卡农,可是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