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夏小姐,我该叫你夏蕴蕴,还是——夏以沫呢?”
段颖一开口夏以沫便站在原地一副如被雷击的模样,小脸更是惨白得没有半分血色。
贺家鲜少有蠢人,在场的更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听三伯母的话,再看夏以沫的表情立刻便嗅到做贼心虚的味道。
“小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夏小姐还改过名不成?”有亲戚一副笑着打哈哈的语气,实则满是探究。
段颖刻意等了一会,见夏以沫完全没有要辩解的意思,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些。
“既然夏小姐不愿开口,那我们就来问问另一个当事人好了。”段颖当着贺家众人的面拨通了夏太太的电话。
“夏太太是觉得我们贺家油尽灯枯要倒闭了吗?连跟我们家钦衍定的婚事,也敢塞个私生女来糊弄!”段颖打开扩音,电话一接通便立即发难。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哪敢有这种想法。”
惊出一身冷汗的夏太太连忙辩解,脑袋一转便立刻想到将夏以沫推出来背锅。
“那小孩之前的日子过的不怎么样,不知道从哪听到蕴蕴要嫁进贺家的消息,便求到了我家蕴蕴面前。”
“她本来就是个心善心软的,夏以沫装可怜她一时糊涂,才忍痛割爱答应了她。”
“我家蕴蕴还替她瞒着,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从家里嫁出去的人根本不是她”夏太太说着刚杜撰出的故事,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羞愧道:“刚还在想该怎么登门道歉,您电话就打过来了。”
夏太太的解释对段颖而言并不重要:“既然这样,趁家里长辈都在,你们方便的话现在来贺家老宅一趟吧。”
夏以沫被贺家众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唯独在看着贺老夫人黑沉下去的脸色时,她逃避的垂下头。
对自己那么好的老夫人,她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夏以沫就未感受过的亲人温暖,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些,却被她亲手葬送了。
但这是她必经的一场豪赌,要拿回自己的名字身份,她不得不这么做!
夏父在外省出差一时赶不回来,夏太太带着特意装扮成伤心病美人的夏蕴蕴匆匆赶到老宅。
夏蕴蕴一踏进客厅,顾不上在场那些平日里恨不得巴结至死的权贵,冲上来抓住夏以沫的手。
“以沫,我真的尽力在让你了,但我真的爱慕五爷好多年了,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夏蕴蕴一身破碎感,每一个动作都精心演绎过,低姿态的哀求着哭得我见犹怜。
她抱着夏以沫一边说着“求求你”的间隙,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叫嚣着炫耀:“假货包装得再精致也还是假货,我劝你还是认命,早点带着你那植物人妈下地狱,少碍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