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溪:“咳咳……咳…”
沈灵溪躺在床上,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显然是发了高烧。
沈灵溪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家中还世装看文昌侯的爵位,本应是泼天的富贵。却不想,你的父亲三个月前蒙冤被卷入科场舞弊一案,圣上本欲亲自提审,可他尚未来得及面圣就莫名其妙地死在狱中。圣上大为震怒,命人彻查此事。却不想那杀手做的极为干净,竟是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此案疑点颇多,圣上也顾念着沈灵溪家世代为官,不忍加以极刑。只是将沈灵溪父亲及他的家眷贬为庶人,连世袭的爵位都让沈灵溪的叔父继续坐着。而沈灵溪的母亲忧思过度,一病不起,不久也去了。她出殡那日,天降大雨。因为是被贬之身,无人敢来送葬。沈灵溪一个人狼狈的在雨中安葬了。母亲,终于在回房之后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吱呀一声,你的房门被人打开。
沈灵溪强打起精神,只看见一个端庄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是沈灵溪二叔家的女儿,沈灵溪的堂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密的很。
你勉强撑起身子想招待她,却不想她突然放声笑了出来。
沈灵溪:“你这是怎么了……”
沈淑婉:“姐姐,戏终于唱完了,我再也不用在你面前演下去了。”
沈灵溪:“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灵溪父亲入狱时,沈灵溪二叔一家并未替沈灵溪父亲说一句话,沈灵溪母亲去世时更是无人吊唁。
沈灵溪不怪他们,毕竟科场舞弊是诛九族的死罪,是沈灵溪父亲惹来的祸事牵连到了他们。
可听她这么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沈灵溪脑海中。
沈淑婉:“我的好姐姐,你知道吗?这些年在你身边我算是忍够了。”
沈淑婉:“我自认为没有哪处比你差,凭什么只因为你是文昌侯府的嫡长女,而我的父亲是庶出我就要备尝世人冷眼。”
沈淑婉:“我永远是你的陪衬,哪怕我再努力,旁人最多也只会说一句‘可惜是个庶出’。”
沈淑婉:“而你只需随便做点什么,为着你的父亲,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便会赞不绝
沈淑婉:“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
沈灵溪自认为待她不薄,即使因为她母亲从前做下的事情对她略有疏远,却从未迁怒于她。沈灵溪不知道这些年,这个看似温柔贤惠的堂妹竟是这样想的。沈灵溪试图说点什么化解误会...
沈灵溪:“妹妹,从前的事情是姐姐不够仔细,以后……”
沈灵溪尚未说完,她便打断了你。
沈淑婉:“以后?呵呵,你没了那个做宰相的父亲还有什么以后。”
她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沈灵溪的脸,脸上的笑容却让沈灵溪不寒而栗。
沈淑婉:“所以啊,为了不让你好过,妹妹就只能对不起大伯了。”
沈灵溪:“什么!父亲书房里的那些账本和书信...果然是你做的!”
沈灵溪:“你好大的胆子!”
沈灵溪没想到她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她难道不怕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沈淑婉:“还算聪明。”
沈淑婉:“不错,是我做的。”
沈淑婉:“哦对了,还有你的母亲......当时你母亲的药可全都是我替她煎的,你就不想知道那些慢毒是怎么一步步掏空她的身子的吗?”
沈灵溪双眼发红,身子不住地颤抖,想要冲上去打死这个毒妇。
可是沈灵溪此时高烧不退身体虚弱的很,她轻轻一推你便倒在了榻上。
沈淑婉:“别想着找出证据,这是慢毒查不出来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灵溪了,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般。
沈淑婉:“就算查出来谁又会管几个庶人的死活?”
她纤细的手指掐着沈灵溪的下巴…
沈淑婉:“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好好受受我这些年的屈辱。”
说罢,她便摔门而去。
而此时,沈灵溪倒在枕头上.…
泪水划过滚烫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