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府邸门前停住,沈灵溪下车正欲回府,碰巧瞧见侧门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鹤::“小姐,容掌柜今天怎么来了?”
沈灵溪:“我们府上常从容掌柜的铺子里给女眷购置胭脂水粉,他也许是来送丰礼的吧。”
云鹤:“小姐可要去看看?”
沈灵溪:“去瞧瞧吧。”
沈灵溪向容清弦走去,他远远地便看见了沈灵溪。
他见沈灵溪来了,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容清弦:“沈小姐新年好啊。”
沈灵溪:“容掌柜也是。今日容掌柜怎么来了?”
容清弦:“容某今日是来送年礼的。再过几日,容某便要去北漠了。”
沈灵溪::“北漠路远,且又是极寒之地。容掌柜去这种不毛之地做什么?”
容清弦:“北漠虽然苦寒,但胜在地广人稀。
加上北漠与东陵、西央两国都接壤,若是能开辟出一条商路,
对容某的生意定是大有裨益。
不知怎么,沈灵溪有些担心,但仍强撑着微笑。
沈灵溪:“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是....容掌柜万万要保重自身啊。”
容清弦:“沈小姐放心,容某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说得恳切,好像是在对沈灵溪承诺什么。
沈灵溪:“容掌柜要走多久?”
容清弦:“此去路途甚远,至少也得一两年的工夫。对了,我那铺子还是一直开着的,沈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那些伙计去。”
沈灵溪:“好”
他的话已经说完了,便行礼向沈灵溪告辞。
容清弦:“时候不早了,容某该走了。”
沈灵溪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元日迎春宴过后,家中没有什么大事,沈灵溪也不用去书院。
整日或是在房中看书,或是去找沈淑婉聊天解闷,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转眼便出了正月。
二月初二这一日,皇上带着太子前去圣安寺为国祈福,以求一年的风调雨顺。
依照祖制,每年这一日皇帝祈福,身边随行之人只有太子。
而今时不同往日,皇帝身边伴驾的还有睿王君泽。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大臣们纷纷猜测皇帝此举究竟是何意。未等朝臣们决定好如何站队,那些言官已经纷纷向皇帝上奏皇帝此举有违祖制,让庶子随行祭祀恐怕会使上天震怒,损伤国运。
皇帝本还有所犹豫,可在名见了掌印太监徐德祥后,便再不理
会众人的劝阻,执意带着睿王一起去了。
似乎是上天真的显灵了,在皇帝从圣安寺回宫的第二天,西疆便传来西央举兵侵犯东陵的战报。
消息传到你家时,沈灵溪正在母亲房中用早饭。
佣人:“夫人,边疆传来战报,西央兴兵犯我东陵边境。”
沈灵溪母亲脸色一白,手上的筷子险些没有拿住。
沈灵溪也很是焦急。
镇守西疆的正是沈灵溪母亲的娘家薛家。
沈灵溪的外祖父薛长礼镇守西疆多年,虽说战无败绩,可终究已是
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了,这怎能让沈灵溪不担心?
沈灵溪:“外祖父和舅舅怎么样了?”
佣人:“老奴不清楚,只是听说西央大军来势汹汹,薛家大军已经退至长阳关内了!”
沈灵溪的母亲出身将门自幼熟读兵书,更对边关之事了如指掌。这些年母亲对你讲得也不少,你们都深知长阳关是西疆最重要的门户。
若是西央军队攻破长阳关,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灵溪的母亲:“快去打听打听老爷什么时候回府。”
佣人:“老奴已经问过,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将老爷留在宫中商讨此事,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沈灵溪见母亲实在是焦急,忙安抚母亲。
沈灵溪:“母亲别急,这时候您可得稳住了,府上还得靠您稳定局势呢。”
沈灵溪母亲这才稍稍镇静下来。
沈灵溪:“外祖母还在薛府,听到这个消息还不一定这么着急呢。我们要不去看看她吧?”
沈灵溪的母亲:“说的是,你去将你外祖母接过来吧。你外祖与舅舅都在西疆,留你外祖母一人在薛府我真的不放心”
沈灵溪:“是。”
沈灵溪忙让下人把马车备好,赶去薛府接沈灵溪的外祖母。
马车出了文昌侯府向薛府赶去,沈灵溪焦急地坐在马车上,心中总觉得还是应该找个人问问现在边疆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灵溪想打算找慕容寒
慕容府也是将门,想来这件事慕容寒应该能打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