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幸好夫人身边的潮生警觉,护住了夫人。潮生自己倒是摔得不轻。如今大夫和老爷应该已经到了,小姐可别太着急。”
沈灵溪赶到母亲院外时,墙角处正有人在责罚与这件事相关的下人。
沈灵溪深觉不委,动辄责打下人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于你父亲的官声无盆。
再春这些下人中不少都是世代在文昌侯府为奴的家生子,关系盘根错节。
若是为了这件事,让这些下人记恨上沈灵溪的母亲那可就难办了。
沈灵溪忙让云鹤上前制止,让人看住了这些人听候发落。
母亲似乎是吓得不轻,沈灵溪进卧房时她正昏睡着。
父亲坐在床边焦急地等待大夫的诊脉。
沈灵溪的婶婶也在一旁,脸上似乎满是自责。
大夫:“夫人此次险些摔跤受惊不小,胎气不稳。以后千万不能再有这样的事了,否则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大夫重新开了一副药方。父亲命人好生将大夫送出府。
二婶:“都是我不好,没有约束好下人。这才害了嫂嫂。”
婶婶一脸悲伤,好像恨不得代替沈灵溪的母亲去受苦。
沈灵溪的父亲:“弟妹言重了,下人的过失与你无关。”
二婶:“我这就命人将那些刁奴杖责一顿然后发卖出府。这样的下人实在不能再侍奉嫂嫂!”
沈灵溪父亲的眉头微微皱起。
沈灵溪的父亲:“直接发卖了便是,杖责就不必了。”
婶婶一愣,随即顺着沈灵溪父亲的话说道
二婶:“弟媳知道了,定会再挑些好的送来服侍嫂嫂。”
一顿发卖后,母亲院里的老人只剩下跟着母亲一起来侯府的几个陪嫁了,剩下的都是婶婶送来的新人。
不知为何,沈灵溪总觉得不要。
就将云鹤送去沈灵溪母亲院里照顾,沈灵溪母亲拗不过沈灵溪只好收下。
转眼已是六月半。
今年沈灵溪母亲的身体受不了舟车劳顿,沈灵溪们一家便没有去玉峰山避暑而是留在了京中。
慕容雨临走之前还颇为遗憾的说今年没人陪她玩了。沈灵溪倒也不觉得遗憾,日日在母亲屋里陪她说话解闷。这日沈灵溪到母亲房里时,父亲正在陪着母亲吃药。
见沈灵溪来了,沈灵溪母亲放下药碗。
沈灵溪的母亲:“灵溪来了,快坐吧。”
沈灵溪的父亲:“为父刚刚还与你母亲说呢。今日上朝时,岳父的折子上说西疆形势大好。如果顺利的话再过一个多月战事就能结束了。”
沈灵溪听后很是欢喜。
沈灵溪:“这么说的话,外祖父不是快要回京了吗?那母亲就可以放心了。”
沈灵溪母亲的脸上也满是笑意,温柔地抚摸着小腹。
沈灵溪的母亲:“是啊,大夫说我这腹中极有可能是个男孩。等你外祖父和舅舅回来的时候,小弟弟估计也快要出生了。”
父亲陪母亲吃完药后就回书房处理公务了。
沈灵溪便陪着母亲聊天。
沈灵溪:“母亲这几天怎么还总是喝参汤?我记得在书院学医科时夫子说过,孕妇在怀孕后期体质会变得燥热,人参是大补的,这时服用对孕妇反而不好。”
沈灵溪的母亲:“今日大夫来时才与我说过让我多食用些人参,许是因为我体质过弱吧。”
沈灵溪:“也是,服药这事本就因各人体质不同而有异。女儿只不过学了些皮毛,为保稳要,母亲还是仔细问问大夫吧”
看到沈灵溪这副样子,沈灵溪母亲不禁笑了起来。
沈灵溪的母亲:“我们溪儿真的是有本事了,看来咱们沈府要出一位医科圣手了?
沈灵溪:“母亲你就别打趣我了。”
沈灵溪的母亲:“好了,溪儿放心吧。明天大夫来时,母亲定会好好问问的。”
沈灵溪在母亲房中待了许久,直至陪着母亲用完午饭方才回房。沈灵溪身边的大丫鬟云鹤被沈灵溪留在了母亲身边,现在服侍沈灵溪的是沈灵溪身边的二等丫鬟流霜。
流霜:“小姐,如今日头正大。我们不如从竹林里那条小路回去吧,也凉快些。”
沈灵溪:“也好。”
走在竹林小径上,不经意间似乎听见竹林深处有两人正在说话
沈灵溪带着流霜想过去看看,可那两人也发现了沈灵溪们。
是沈淑婉与沈灵溪的二婶。
沈灵溪:“婶婶与妹妹怎么在此处?”
沈淑婉:“我新养的踏雪丢了,母亲正陪我找呢。”
踏雪是沈淑婉新养的猫,一身油亮的黑毛,只有四只脚是白的。
沈淑婉喜欢得紧,也难怪她顶着太阳出来找。
沈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