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回忆里自己好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难道自己还会梦游吗。
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今天还是要去上学,她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手表,想想还是没有带走放进了抽屉中,对于自己可以说几乎不曾见过的母亲和祖父,她的心情很复杂,哪怕对别人说自己已经不会悲伤了,自己还是无法骗过自己。
下楼时候大山拉吉带着一种有点怯懦的态度关心地问道:“你没关系了吗?”
梅里回给他一个笑容:“没关系,我必须接受才行。”
单纯的拉吉也笑说太好了昨晚还以为梅里再也不会出现了,不过饭桌上其他人的脸色谈不上很好看。
梅里明白饭桌上弥漫的诡异氛围因自己而起,也对照顾自己的西蒙家族深感抱歉,但现在她无法解释也无法倾诉,先正常地生活下去吧。
随后的一段时间也没有人再主动提这件事,梅里的心中轻松了许多,她并不想让别人担心,也不想成为负担,但是有时候反而这么想着却给别人造成了麻烦。
就像原本想逃避预言和命运,最后却应征了预言是正确的。
最近炎真因为考试太差被老师留堂而没办法和她一起回家,顺便还把放学后喂猫的重要任务交付给了她。
正好自己也很喜欢猫,梅里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她因为太过担心一些野猫的健康把其中的母猫都抓去绝育了来控制繁衍,结果现在那些小猫不太亲她了。
当然喂的东西还是吃的,猫粮和零乳糖牛奶无罪。
梅里蹲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观察猫咪们吃饭,她不知何时喜欢上了在这时候自言自语,也可能是想对猫讲话吧。
“似乎很久没跟炎真聊过天了.....嗯,每天只是说些必要的事情,等等为什么我会在意这件事。”
“话说他和纲吉的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听说其实现在的水平已经比初中时候好多了...每次想到这几个被老师留堂的问题学生竟然是黑手党都会有点想笑。”
“真羡慕你们无忧无虑,还有我来给你们送吃的给你做绝育.....啊后面那个可能不是你们想要的。”
“......算了不打扰你们吃东西。”梅里苦笑了一声拎起书包准备回家。
回民宿的路上梅里无意间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声音,不对,准确来说是熟悉的叫声,心里不太舒服犹豫了半分钟决定去看看情况。
“你们给我住手!”梅里跑到小巷子口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在脑子反应完之前就对那些人喝道。
听到声音他们确实停手了,但看见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拳头又再次落到炎真的身上。
梅里攥进拳头:“我说了,给我住手。”
看见梅里生气的表情,反而是炎真看起来更加惊恐他张嘴想让梅里别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来不及了。
其中一个人直挺挺地倒下,额头上躺下一行滚烫的鲜血,刚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些什么,几个不良少年面面相觑,意识到不对劲后立马拔腿就跑。
梅里不屑地嘟囔了句欺软怕硬,随后向还趴在地上的炎真伸出手:“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炎真点点头自己撑起身子重新站起来,他低着头整理刚刚被打翻的书包说:“梅里你没有必要那样做的。”
“为什么?而且为什么不还手.....以你的实力那种小混混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梅里刚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对于炎真来说或许这种欺凌和压迫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常态,而身为弱者尚未得到力量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她不自觉把视线撇向一边:“对不起,我不该说.......”
古里炎真却没揣摩明白梅里的意思,只是苦笑说:“梅里为什么一直在道歉。”
“怪不得最近看你脸上伤口又多了,”梅里没有回答而是拉起炎真的手,“学校还没关门我带你先去趟医务室吧。”
古里炎真没有拒绝的权利,他颔首这才注意到梅里紧紧握着他的手,但比起不习惯和害羞更先出现的感觉是,梅里的手好冷。
来到医务室,按照梅里的命令古里炎真乖乖坐下闭上眼睛,然后沾染上碘酒的棉签触碰到脸上的伤口,他尽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喊痛。
当然他这种把下嘴唇快咬破的行为梅里不可能忽视,她无奈地笑说:“如果痛的话可以说出来的,我又不会嘲笑你。”
“.....没事,我也习惯了。”
“还是不要习惯这种事情比较好。”
梅里细致地给伤口消好毒,并贴上干净的纱布,这算处理好了。这类简单的应急措施算是梅里比较擅长的事情,过去常年累月的训练受伤对她来说也是家常便饭,科莫是个严厉又很慈爱的老师。
把棉签碘酒双氧水之类的东西放回柜子后梅里再度提醒炎真:“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