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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虽开春了,蔺君朔却怕人着凉,不让把床帐换成纱幔,还整日里消极怠工。
不是告假,就是去走个过场,若不是裴珏与他莫逆之交,总要削他俸禄不可。
“本侯成日里鞠躬尽瘁,天天在校武场泡着,有温柔乡不能眠,如今消散个几天怎么了?”蔺君朔斜倚在榻上,揽着钟灵媛的肩。
蔺玄瑞和蔺玄锦都在老夫人那边养着,蔺君朔就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你担心个什么劲!郑家的那两小子天天翻墙头找瑞儿混,若是得空去了岳丈家,那几个小子能皮上天了!”
蔺君朔喂她喝一口热汤,“几家拢共就二哥有那么个娇滴滴的女娃娃,那几个混小子每次都跟在人家后头卖乖,哪轮的上你我去给他们操心。”
“倒是你夫君我,你就不能多上上心。”
蔺君朔整日与她长在榻上,不是看看兵书就是吃吃喝喝,时不时偷摸又偷亲,肆意得很。
钟灵媛冷笑了两声,提溜着侯爷的手将人推出了被窝。
“当年还是个如玉公子,现今是愈老愈不正经,烦人得很!”
蔺君朔很不赞同,腆着脸钻了回去。
“那是娘子不清楚为夫秉性,盲婚哑嫁的,如今也是没了回头路了。”
“怎的就没有了?我若是想回头,法子多着呢!”
“是了?有什么好法子是我不知道的!”蔺君朔说着就上手了。
“……”
他们就一句一句地言笑着,这样的笑谈声就串了整个春日。
原想着自己出了月子再料理秦诗韵的事,没想到是淮阴侯亲自登门致歉来了。
说的话弯弯绕绕的,意思是秦诗韵已许了人家,还教钟灵媛这个荣阳侯夫人大人有大量,顺便送了些文雅的好东西。
钟灵媛去看蔺君朔,只见男人拿手支着头,懒懒地看着她笑。
她就知道蔺君朔是个什么意思了。
等二儿子玄锦满月的时候,蔺君朔给钟灵媛把诰命都求下来了,惹得严氏唏嘘了好几天。
说他比当年的老侯爷都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