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云儿你.....”林望舒被碧云逗得笑出了眼泪。
小丫鬟不明白小姐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不等她问，林望舒便告诉了她。
“连我的小丫环都看得懂，那些身处上位的男人们如何不懂呢。”
“只是女子一旦与他们平起平坐，那就会感到危机，因为女子优秀了，则意味着她们的选择变多，没有哪个女子会选择嫁给不相识的陌生男人，也不会允许和自己拥有同等地位的丈夫有三妻四妾。”
“再者，女子若被允许参加科考，真就不一定会输给男人们，那这样，大祐有限的官职变得更加难得，男人才不会这么傻呢。”
林望舒看着碧云似懂非懂地小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过多的解释。
她只用如今女子最明白的与男子结为夫妻的选择作为原因，小丫环还是一知半解，只能等着以后慢慢成长便好。
回到府中，林望舒就见母亲坐在堂中喝茶，林望舒便进去唤了一声母亲。
林母立即迎了上去，开口便问，“舒儿，今日第一次独自出府，可有何不适应？”
林望舒微微笑道，“母亲，今日我去了哗亭长街，好生热闹，看了几家铺子都看花了眼，不过只挑了一身素衣，明日黄昏前定会送来府中。”
“舒儿长大了，我和你父亲甚感欣慰。”林母温和地回应。
林母并不在意林望舒看上了什么衣裳，只要她喜欢就好。
林母从来不想限制自己女儿的出行，虽然林望旭酿出的大错已然无法弥补，但是她不想因此苛待了小女儿。
林母担心林望舒第一次出门会露出胆怯，不过看林望舒回来时一脸笑意的模样，她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舒儿，逛了一天了也累了。母亲早早吩咐后厨给你准备了晚膳，一会儿你父亲便外出回来，咱们就一起吃饭聊聊舒儿今日出门的见闻。”林母欢喜道。
林望舒也正有此意，虽说她今日逛了一整天都没有买些成品回家，但是她想借此看看父亲的态度，林父是否允许她如此贪玩懈怠会误了计划。
林望舒其实不清楚林父心中到底盘算什么，她只隐隐察觉林父有一个关于她的计划，她不明白林父是打算利用她要做什么。
林望舒一直与姐姐保持通信。
林望舒会在信中告知姐姐家中会发生的事情，林望旭在下次来信中替她分析家中的状况以及林远正到底要做什么。
她们姐妹两个并非对自己的爹恨之入骨，而是不愿被父权制度压迫。
如若可以破局，为何不为自己争取一把？
*
饭桌上。
“舒儿，今日第一次独自出门，可有什么新鲜事说出来与你母亲和我听听？”林远正眼含笑意，为林望舒夹了一筷子炙烤鸭脯肉。
林望舒打小便是无肉不欢，即便是两年前林远正左迁途中，一日二餐从未少过一顿肉。
“舒儿，今日可是您父亲专门吩咐厨房做的‘全肉宴’，这可是你打小最期盼的小宴席喽。”
今日林远正与林母显得非常高兴，林母平日里待谁都很温和，对着望舒更是永远脸上带笑。
林远正也在旁边笑着。
林望舒吃下鸭脯肉，慢悠悠地点评起来，“炙烤炙烤，可以在火上烤，可以经太阳曝晒，也可将肉串起来熏烤，这鸭脯肉是哪般？爹爹，你怎骗起你家姑娘啦？”
林远正忽而尴尬地咳嗽起来，“你这小丫头，生了一张嘴便是为这饱腹之物揶揄你的爹爹？嗯？”
“哼，舒儿才不敢呢。舒儿钻研的这道菜只有我知道怎样做才好吃，没有我在厨房看着他们做，他们如何做得出来？”
“爹爹想用我爱吃的肉让我告诉你今天我在外面遇见的新鲜事，我可不傻呢！”林望舒嘴里扒着饭，嘟囔着说。
“舒儿，又开始贫了。”
“罢了，我和你母亲不过是看你长大了，第一次出门担心你不喜欢，便想着法子逗趣你呢。舒儿既然不愿说，那边不说。”
林远正乐呵呵的说道，眼中满是慈爱。
“好了，你们父女两个多久没斗嘴了，一斗嘴便停不下。”林母嗔怪道。
“舒儿，你父亲回时便让下人烩了口菇嫩鱼酸肉汤，鲜嫩酸甜，这可是你自己最爱喝的，出去一日也不知道在外面馆子吃了什么，回来用家中膳食，总比外头的好很多。”林母眼睛弯弯在林望舒与林父之间流转。
林远正听了轻哼了一声。
林望舒见此状，连忙道，“女儿日后可以自己学着做自己爱吃的，何须父亲母亲操劳。”
“哎呀——舒儿真是长大了——”林母恍惚着。
林父眼中也露出一丝欣慰。
林望舒瞪大着眼睛盯着林父的脸，不愿放弃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