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我们的孩子算起来也有十七了吧?你地下有知,快点托梦给我,让我早日找到我们的孩子!”
“莲!莲,你听到了吗?听到了没有啊……”齐裕白在内心呐喊。
突然,门被闯开,齐裕白皱了皱眉,并不转身。门外,两个侍从迅速跳入,一个娇小的声影吓得脸色苍白,跌跌撞撞中,桌子的砚墨被撞翻,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砸向那幅绝美的女人画!
齐裕白大急,伸出手抢救。没想到冲进来的剑鸣和八阿哥也同时出手,三人交错,更添乱象,墨汁还是溅了出来,绝美女人图上,还是被溅上了一点墨汁。
齐裕白双眼暴睁,怒视如烟。侍从见状,一把抓住了她。
慌乱中,如烟看见原来这里是画室,到处都挂满了画,那幅被溅上墨汁的女子,更是画得美轮美奂,她看着,女子的脸颊、双眼,都觉得有说不出的面熟,在哪见过吗?还是?如烟猛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再不想想办法,小命休矣!
看着一屋子的人,个个都要她的命似的,她怕的要命。
“将军恕罪!”如烟颤抖地说。
话未说完,侍从大喝:“还不跪下!”
如烟一个哆嗦,跪了下来。
齐裕白审视着眼前这个人,很奇怪的发型,露出的半边脸颊俊美异常,慢着,好熟悉的感觉!像谁呢?到底像谁呢?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如烟看到这个情形,忙使出习惯动作,撩了撩长发,可怕的伤疤又露了出来!
齐裕白的身子僵了一僵,脸色愈加严峻,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
“启禀将军,小人姓何名来”
“何来?干什么的?”
“揭榜为老夫人治病的”
剑鸣和八阿哥这才恍然,互相看了一下。如烟的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剑鸣和八阿哥一眼!唉,这下全曝光了!
“哦?为何私自闯入画室?”
“小人……小……”如烟急速地想着对策。
“小人才进府没多久,道路不熟,刚才是迷路所致。还请将军宽恕!”如烟叩首。
“迷路?”齐裕白的眼睛危险地看着如烟,继续说:“看起来你没有说谎,确实是刚进府不久,不然,谅你有十个胆,也不敢闯到画室!因为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画室是禁地,闯入者,杀无赦!”
如烟吓得傻了,剑鸣看在眼里,不知怎么,心里也开始替她难过起来!嘴巴张了张,正待要说,没想到八阿哥抢了先。
说:“齐将军,何来所言属实,此人亦是我的朋友,特向将军讨个人情?”
齐裕白点头,说:“八阿哥客气了!只是府中规矩,不能不办!看在八阿哥面上,死罪可免,先杖刑二十。”一挥手,大叫:“来人啊!”
说完再不看任何人,眼睛看着那幅画,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天啊,杖刑!虽然是二十,但如烟知道,那也会叫她屁股开花!
如烟颤抖着,大叫说:“将军!将军大人!可否让小人做个补救?”
众人一惊。将军慢慢地回头,疑问道:“哦?什么补救?”
“画呀!就是这幅画”
如烟看到大家疑问的神态,继续说:“大人请看,墨汁只是溅到了画中女子的裙摆上,可否顺着此点,补个莲花?这样看起来,女子穿的是一件莲衣,更是出尘飘逸!遗世独立!”
齐裕白大大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叫何来的男子!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跟初识莲君一模一样?这种极度的相似让他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
十多年前。
黄河岸边,齐裕白正画着对面的大宅,一个受惊的马串了过来,碰上了他的画架,他的手一抖,几笔墨汁溅到了画上。
他恼怒地抬头,看到了一双美丽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正慌乱地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不能说话。
一会,姑娘跳下马,脸红红的,内疚地看着画说:“实在对不起!都是这马……”
齐裕白忙说:“没关系了!倒是姑娘,没被马惊吓到吧?”
姑娘说:“没有,没有!这画……”她指着画踌躇地说。
齐裕白问:“算了,再画一张便是”
“真太可惜了!可否让我做个补救?”
“补救?”
“嗯”姑娘热情地看着他,还伸出手来。
齐裕白把笔递上,姑娘接过笔,便在画上添了几笔,很快,一枝梅花,俏然开放!
好一个灵气的姑娘!齐裕白见过的美女千千万,但如此才貌双全的还真是第一个,他站在她后面,有点呆了!
“墙角树枝梅,凌寒独自开”姑娘画完,朱唇轻启,念出了王安石的这个名句!
“遥知不是雪,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