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一般穿越都会穿成主角,就算不是主角,也会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上官栖见轻吸了一口气。
可她脑中空白一片,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也就是说,这次穿越连个剧透都没有,她这种外来的户口很容易被本地居民发现,然后当做异类处死。
难啊。
正当她神游天外时,一道秀丽的身影走进房间,见她睁眼,顿时大惊失色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小…小姐,您醒了?”
上官栖见:“?”
她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吗?
或者长得太过分了,以至于吓到了别人?
素心如临深渊般看着地面,头上冷汗涔涔,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
有人希望小姐能醒来,可有人却希望她永远这么昏迷下去。
上官栖见张了张口,刚想说“请起”,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痛而嘶哑,像有一把刀在反复割着喉咙的位置。
她有些艰难地抬起手,却摸到了缠在脖颈上的绷带。
“?”
真的被割喉了?
而跪在地上的侍女半天不得起身的命令,早已面如死灰,将自己的十八种死法都安排好了。
上官栖见不想再吓到她,只好有些艰难地撑起身子,用手指敲击着床边的雕花栏杆。
素心听到声音抬头,却看到小姐朝她伸出了一只手,缓缓往上抬了抬。
意思是,起来吧。
素心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却也不敢轻易懈怠,连忙走到主子面前,等候吩咐。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容颜,却不妨一只有些冰凉苍白的手伸过来,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
上官栖见垂着眼,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她指着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一字一句道:
‘我,说,不,出,话。’
素心愣了一下,连忙道:“小姐,您现在说不出话了吗?”
栖见点点头。
她不仅说不出话,还不认识你呢。
好在侍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而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小姐,我这就去请医师来。”
栖见点头。
栖见满意。
没错,有病就该去看医生。
医师很快就来了,可与上官栖见印象不符的是,来的人不是七八十岁长得令患者信任的模样,而是一身紫衣浑身戴着叮当作响的银饰,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不像是会给人治病,倒像是会给人下蛊。
医师一走进来就直奔主题,诊问病人病情:
“你还没死呢?”
上官栖见点点头。
这具身体不仅没死,还换了一个主人。
说出去可能旁人都不信吧。
少年似乎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接他的话,先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素心。
素心连忙解释道:“鹿先生,小姐伤了喉咙,从清醒后就暂时无法说话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傍晚时分。”
“有内伤吗?”
“有。”
鹿照月点头,利落地将腰间的绳结解开,取出医箱里的银针。
根根银针透着诡异的光芒,鹿照月吩咐素心准备蜡烛,白酒等物,又拿出一个看不清底色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只黑漆漆的蛊虫。
蛊虫一入白酒便开始激动,原本清澈的酒液慢慢被渲染成深红色。
鹿照月将银针浸泡在酒碗里,又从手心中抽出几根几近透明的丝线。
那丝线极细,比头发丝还过之不及。
上官栖见看着医生穿针引线,手指艰难地摸着自己喉咙,有些窒息。
他该不会要给自己缝上这个口子吧?
等等,不打麻药吗?
“你这是什么眼神?”
鹿照月眯了眯眼,嘴角微抿,带着讽意看她。
“现在才害怕,有些晚了吧。”
说完,少女还是那般安静地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异常,反正与从前不太一样。
至于哪点不一样,他莫名觉得那双眼睛干净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充斥着各种怨恨与复杂的情绪,反倒像一片清澈的湖面。
鹿照月皱了皱眉,低声道:“历了一劫,终于变傻了。”
他音量很低,故而以为房间内另外两位都没有听到。
可惜,上官栖见不是平常人。
她是从末世穿越而来的异类。
怎么个异法,她身上有数种异能,除此之外,她的听觉以及各类感官都要比常人更灵敏一些。
比如现在,她听到医生诊断她是傻子。
虽有些不服,但也无法解释说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