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使用过引雷术，据说那是古老的秘法。”
上官栖见怔住了，脸色一寸一寸发白。
“东煌派人来并非为了打听我的下落，而是借着这个幌子试探天道院和北夏的关系。”
“就算宋乔打不过，饕餮阁和天道院也不会让她出事。”
“所以，你为什么要上场？”谢灵均看着头越来越往下低，身形纤瘦的少女，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或者，他对你说了什么？”
翻车翻得如此之快，上官栖见也是没想到的。
谢灵均这一番将她整个人剥得一干二净，仿佛暴露在阳光底下暴晒。
身份也暴露无遗。
眼睛被晒得泛起疼意。
谢灵均在怀疑她吗？还是……自始至终，都不信任她。
但至少……谢灵均发现她的身份后也没对她动手立马杀了她。
若是上官栖见抬起眼，便能看到少年那双漆黑的墨瞳里荒芜一片，只剩冷寂的深渊。
只有在面对女孩儿时，才会沾染些人气。
谢灵均很可怕。
上官栖见一直知道这点。
从那本书中原来的结局就知道，谢灵均最后孤家寡人坐上王位，享无边权欲，站在生死之巅，手握众生大权。
权力最高处便是信任最底端。
她不想谢灵均变成那样谁都不信任的样子，孤独至极，苍凉至极。
她希望他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托付后背。
“他说……你的坏话，你别去听。”
上官栖见闭上眼，轻声道:“你要杀我就杀吧。”
她在心里跟天道先生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的任务失败了。
她辜负了天道的信任。
虽然她很想反杀，但一想到谢灵均的命运，她突然觉得，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官栖见有些痛苦，她希望谢灵均动手的时候快一点，不要像杀鸡一样慢刀子磨。
清风拂过脸侧，上官栖见觉得有些异样，茫茫然等了半天不见谢灵均动手，于是睁开了眼。
“笨蛋。”谢灵均刚才不知做了什么，见她睁眼后才不紧不慢直起身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上官栖见:“……？”
她磕磕绊绊:“你不是…发现我不是……唔！”下半张脸被人捂住了。
谢灵均看着她，目光带着沉沈:“谁说你不是？我只认识一个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