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根银针穿过季子延耳侧的发丝，刺破窗户而出——
窗外一个人影重重地倒了下去。
季子延推开窗户一看，只见蛇人斜倒在窗下的花丛中，眉心正中银针，大睁着白瞳，已经死透了。
“居然还能监听，看来他们东煌这次派的人确实不错。”
鹿照月关上窗户，一言难尽:“你还真不怕死，知道秘密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就算在离北，我们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哈哈哈哈是啊，”季子延笑了好久，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本就活不长了，多一个筹码，也是多一分活的机会。”
“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呢？”
上官空澈淡淡道:
“条件很好，但我不需要。”
季子延笑意渐渐散了。
上官空澈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到他身侧，“悬夜可以借你，如果这次你再私自出手，上津的主人就可以换了。”
季子延一怔，刚想说什么，房间内的两人早已离开原地。
他偏头看向窗台的那束梅花，纯洁无垢的花瓣惹人怜惜，指尖刚想碰触，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撞开。
梅花经不住这样的灵力波动，最终落了一地。
“真是……连花也不留人啊。”
鹿照月不明白上官空澈为什么要把悬夜借给季子延，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明白季子延就是个不可控的疯子。
“他把东煌人引入离北，想让离北陷入南夏北夏之争，挑起离北和北夏的矛盾……还有仙盟那边，不出意外，再等几天仙盟就会派人来监视你了。”
“嗯。”
鹿照月看他这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急了个寂寞。
“行宫未来估计得被仙盟监视很久——”
“以前就没有吗？”上官空澈突然问。
鹿照月哽了一下，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