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你说的，都和我无关。”
“瞧我这记性，”擎苍恢复懒散的样子，斜躺在土堆旁，单手放在脑后，“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你应该不介意的吧？”
白泽不说话。
擎苍试探无果后，叹了一口气。
目光所及之处，那道白色倩影似乎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记忆里——
重瓣雪棠，天青色雪白蛇尾摇曳在花海之中。
重重叠叠花瓣盛开在她身前，灵蝶飞舞伴她左右。
他心中的花已经胜过了天上人间。
永不凋谢。
银发如雪，瞳耀似星。
睁开眼，他沉溺在了她眼中的深蓝。
他的……王啊。
“阿苍，你来了。”
“擎苍，你怎么了？”
现实和梦幻交叠。
上官栖见看着发呆的人，莫名从他眼中看到了一股忧郁的味道。
擎苍:“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一片星空。”
上官栖见:“？”
上官栖见:“没有。”
擎苍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
他的花永不凋谢，却还是没挨过那年严寒的冬天。
如今，连花种也被人偷走，而他却还沉溺过去，在别人的身上找影子。
画地为牢，径自为囚。
真是疯了。
“张朔问我们，后面的打算。”上官栖见打算询问他的意见，只是不知为何，她发觉擎苍突然之间变得冷淡了许多。
脸上也没有往常调笑懒散的样子。
“后面的打算？”擎苍挠了一下头发，“告诉他吧，就说后面你打算去仙盟。”
“我？”上官栖见点头，随即意识到什么。
擎苍的意思是……
“你不和我一起了吗？”
对方摇摇头，用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其实，我们本来就不是——”
“不是什么？”
擎苍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转开视线。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过去，现在，未来。
但不知为何，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擎苍转回视线，“我这次出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找人？”上官栖见立马想到这个。
擎苍点点头。
空气突然沉默，上官栖见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氛围。
但她也没有说什么“师父让你照顾我”，“师父说有麻烦就找你”之类的话。
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上官栖见忽略掉心口那点闷闷的感觉，深呼吸几下，再抬头时恢复了自然。
“我知道了。”
“那祝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