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上的图案似乎有些眼熟…是昨天掐她脖子那位的衣服!
这是见她冷给她披上的?好奇怪的人。
她小心地拾起衣服,抖落上面沾染的沙石,将它轻轻叠起来,收拢怀中。朝那位首领走去,想要将衣服送还。
林自乐走至男人身前,嘴边挂着一抹微笑,双手将衣服奉上:“谢谢恩人你的衣服,我很感激。”
怦怦怦怦怦——钶陵伽凝视着眼前人藏着笑意的双眼,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一下又一下,理智溃不成军。片刻,
他开口“钶陵伽,我的名字”
“谢谢你,钶陵伽。”
心脏跳得更快了,呼吸愈发困难。女子的话在脑海中一遍遍重复,好似要将之刻入骨血。
一片寂静无声,她感谢过这位钶陵伽先生后,眼前的男人一直没什么反应,不说话,也不接过衣服。林自乐安静地等了一会儿,视线飘到他仅露出的一双眼睛,不禁分神猜测他该长得多么绝色。
又等了一会儿,钶陵伽还是没什么回应。她瞧见他蹙起眉头,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于是蹲下,将衣服放在男人身前,起身告辞。
眼见林自乐要走,钶陵伽金色的瞳孔一瞬间缩成一小点,他醒过神来,心下一紧。惊怒自己又被她蛊惑了。
林自乐刚转过身,忽然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她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额头传来轻微刺痛,接着,脖子传来丝丝凉意。
她缓慢低头,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银白,一把匕首!她浑身一颤,时间好像凝固一瞬,头脑一片白色,眼前只有几根发丝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说,谁派你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前一秒还在正常交谈,现在是什么情况?
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难以保持理智,林自乐勉强维持冷静,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吐息。声音颤抖: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做任何事,而且我没有你们那么厉害的功夫,我很弱,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你仔细想想,我都没主动碰过你,怎么可能有机会害你呢?
钶陵伽没有理会她的话,匕首更加贴近手下鼓动的血管,继续逼问“你是魔使?这力量是邪神阿波菲斯给你的?”
他在说什么,魔使?力量…她有什么力量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可他这看着精神也没问题的样子,怎么说的话这么中二。
头脑被巨大的信息量淹没,一时之间,林自乐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不会激怒他。
林自乐走过来前,僧乌波正在在向主上汇报今日行程,看见她走过来,于是退至一边。
现下听到主上的问话,他面容一紧:昨日他就发觉这女子不对劲,莫非正如主上所言,她是异教徒?
可主上乃太阳神之子,从出生起就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主,身受圣光庇佑,任何异端邪祟靠近便会化为灰飞,无一例外。她力量竟恐怖如斯,连主上也无法确认。
晦涩的金眸牢牢自己锁住面前的女人,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端倪。
在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林自乐暗道糟糕,她感觉像是被一头凶猛狮子瞧上的猎物,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扑上来,撕裂她的喉管,生吞她的血肉。
她小心地回复“我还是不大明白您的意思,但我确认我不是您口中的魔使,您这里有什么可以辨别的法子吗?我愿意接受任何测试,只希望您验过后可以放我安全离开。”
她又拿那双含着希冀的眼睛望着他了,钶陵伽发现,他在这双眼睛下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也罢,他收回贴在林自乐颈间的手,拉过她的手,将匕首轻轻置于她掌心,随后抓着她的手腕,眼眸锁住她的眼睛幽幽道:
“暂且饶过你,若胆敢欺骗于吾,汝必死于此间最烈的刑罚,永堕炼狱!”
林自乐坚定对上钶陵伽的目光:“好”
钶陵伽收回手,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收好。转身走向骆驼,一跃而上,发号施令“即刻前往塔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