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没发觉苏敏的异常，回头拿着分数条晃了晃，“不好意思啦齐繁同学。”她语气里没有挑衅，但齐繁像被背叛了。
“我们隐哥比你考得好！他681，第一！”自己不争气，他只好把同桌搬出来。
“那你不错呀，我还以为又聚众斗殴，又翻墙的校霸成绩不过如此呢，今天一看，原来真是个天才呢。”笙歌眼睛直勾勾盯着迟隐，还是一样语出惊人。
迟隐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你也不赖呀，被篮球砸了还不忘嘴硬的同行。”
笙歌看他，他就看回去，他从来不回避对视。他一直都觉得眼神是一个人最真挚的地方，他总是能对别人各种眼神照收不误。
齐繁打断他们，“你们这是深情对视呢。”
苏敏闻声反过头来，动作很大，这次笙歌看见了。她多多少少摸清了苏敏这些天对他们的反应。她并不打算戳破她，她一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完晚四，大家三两结伴回寝室，笙歌似乎习惯了独来独往，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往寝室走。
T中是八人寝，她跟苏敏那几个人还有几个平时在班上说多的一个寝，走到寝室门口，里面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寝室和阳台中间有一扇门，洗漱台在阳台上，她们就站在阳台口，没关门。
估计是看她还没回来，宋雪和李洁议论她也不知道小点声，“苏敏，那你跑去跟刘曼说笙歌跟杨柯搞在一起的事……刘曼没回来找你吗？”
苏敏语气有点烦，“刘曼赖在我头上了，我现在后悔了，当时就应该任她和杨柯……”
笙歌推开寝室门，她没有刻意放轻或加重动作，三人没看见，苏敏还在说，其他几个人发现笙歌进来了，咳了好几声，李洁这才发现，用胳膊撞了撞苏敏。
有人出来打圆场，“笙歌，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笙歌像没听见刚刚的对话，往洗漱池走去，“哦，我整理了一下桌子。”
洗漱完直接躺下了，李洁和宋雪有点心虚，也赶紧睡下了，苏敏一个人待在阳台半天没进来。
……
翌日早自习后，笙歌百无聊赖趴在桌上睡觉，迟隐去食堂之前在她桌前站定，
“不吃饭？”
笙歌没动，声音从臂弯里发出来，“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迟隐没回话，跟齐繁离开了。
良久，笙歌伸个懒腰坐起来，苏敏已经回来了。想起昨天晚上笙歌进寝室的时候没什么反应，估计她没听见。正愁想找个话题拉近一下和她的关系，瞅见刚刚迟隐放在她桌上的早餐，
“笙歌，这个早餐……”
笙歌想起杨柯说以后每天给她带早餐，莫名有点烦，站起身直接把早餐扔进垃圾桶。
迟隐和齐繁踩着上课铃进来。看到迟隐桌上有张小纸条，齐繁打趣又有人给他写情书。
迟隐打开的时候，眉头一皱，
:你给笙歌的早餐现在躺在垃圾桶里。
他有点窝火，这早餐是他特意折返回去买的。但是齐繁问起来的时候他随便敷衍了几句过去了。
一上午的课，迟隐频频分心，脑海里总是闪过刚刚纸条上的内容，好几次发呆被齐繁发现，问他怎么了，以前他上课从来不分神。
迟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提了提精神，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第五节课是体育课，第四节课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了，齐繁叫迟隐一起去操场，被迟隐打发走了。
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笙歌还站在位置上收拾，他没忍住拉了拉她的马尾。
笙歌顺着他的力往后面一倒，两个人都撞到墙上了。
“你今天吃早餐了？”他这句话暗示意味深长。
“没吃，扔了。”
“不喜欢吃？”
“不喜欢的是送早餐的人。”笙歌根本不想搭理杨柯，连同一起讨厌他送来的早餐。
笙歌说完就自顾自走了，没看到此刻迟隐脸上渐黑。
她……不喜欢我？我好像没招惹她。
迟隐边走边想，难道她是不喜欢自己天天喊她同行？
操场上，体育老师刚宣布自由活动，笙歌往草地上一躺，头枕着手，眯眼休息。她忽然感觉有人遮住了光，睁开眼，杨柯站在她跟前，向她伸出手。
她无视他的手，自己撑着地站起来。
“你怎么阴魂不散？”
杨柯看起来有点委屈，“你不会觉得我刻意跟着你吧，我们这节也是体育课，老远就看见你了。”
笙歌并没有自作多情的尴尬，打了个哈欠又想走。
杨柯拉住她的手腕，“别走啊，来看我打篮球。”
另一只手想把外套递给笙歌，笙歌不想接，她觉得这人死缠烂打，就算直接拒绝，他也会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