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为什么还要受制于人?我们已经死了,完全可以杀了他们。我们杀出去吧,杀了那狗官。
谁拦我们就杀了谁,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好吗?”
孙丽娘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煜儿是人,我若现在杀出去,让煜儿怎么想?
这些年我劝你安分,你呢?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个。害得我成了人们口中的狐狸精,煜儿受人孤立。
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
说着,孙莉娘眼里蓄满了泪水。
“要是忍一忍,六年前你就不会死了。呜……”
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敬亭,咱忍一忍可好?陪着煜儿安稳长大。”
孙敬亭孙丽娘拢入怀中,轻拍着她后背,“丽娘,不是我不想忍,而是不能忍。
无论是六年前的山匪还是这些年来暴毙的人。想欺辱你的人,我会让他们永不得超生。
我知道你心善,杀人会脏了你的手。都交给我来做吧,你只需要好好抚养煜儿,我会为你们摆平一切。”
说完,孙敬亭就离开了,孙丽娘死活拉不住他。
翌日,胡家全家暴毙。土司(即那个贪官,土司是古时候中央设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官职之一)被人剁碎了抛尸荒野。
城主让人将孙丽娘放了出来,他对孙丽娘道:“好生抚养孩子,别枉费了你夫君一片苦心。”
孙丽娘愣在原地。
秦清去接孙丽娘,她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
秦清觉得应该可以不用打架,就搞清楚这件事,正酝酿着怎么开口。孙丽娘就道:“你们见过我丈夫了吧?”
秦清一愣,最终点了点头,“是见过了。”
“你跟在我身边的目的说一说吧。”
孙丽娘不会轻易让别人到她家里,说什么托她照顾孩子,不过是托辞。家中有孙敬亭,哪里还需要别人去照顾?
不过我是对秦清的试探,若秦清和先前来的道士一样,一心只想除邪祟那孙敬亭已经把他们撕碎了。
秦清摸不清她的意思,没有立即说话。
孙丽娘又道:“我知道你从修仙界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对我们夫妻动手?”
秦清从路边摘下一朵花,一片一片摘着花瓣,“我不动手是因为你没对我们动手。”
“就这?”没了?
秦清扔掉手中的花,看着孙丽娘认真的说道:“也不全是,我私心里觉得你不是做恶的人。”
听到这,孙丽娘嘲讽一笑,摘下了头巾,阴森森的看着秦清。
“人?你看我还是人吗?”
秦清吓了一跳,她确实没想到,孙丽娘真的不是人。
不过她现在自曝身份,也许对她也有点信任。
“你没做过恶,我能帮你。
只要你对我坦白,我就能帮你。我是凌烟宗的亲传弟子,找我办理业务,绝对有保障。”
孙丽娘看着秦清的眼睛,没有害怕,没有狡诈和算计,眼底一片澄澈。
孙丽娘沉思许久,“六年前,土匪闯进我家中,我夫君为护我死于土匪刀下。我也未能幸免于难,也许是上苍怜我,我又活了。
生下煜儿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死了。看着煜儿好好的,即便万般不舍,但我知道我得走了。
我想走的体面些,就请杨大夫给我把脖子上的口子缝上,然而,杨大夫吓晕了。”
“那是谁帮的你?我感觉你跟活人没什么区别。”
孙立娘想起六年前她救的那个女子,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六年前,我救了个姑娘,她和你一样,也是修仙界的。
杨大夫晕后,她寻了过来,我无措的问她:我死了吗?
她说:死了,但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那一刻,我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我能陪我的煜儿长大了。
她在我背上画了幅,把我肉身不腐。你看到我头上这根布巾了吗?它能稳定我的神魂,使我有心跳,呼吸体温,甚至能隐藏我的身份。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鬼气,她给了煜儿一个银铃,护住了我的煜儿。
她说:你强留在世间,已是违背了天道规则,定要安分守己,不得胡作非为。
因此,我对别人的风言风语置若罔闻,其实我大可杀了狗官,但是我不能为了煜儿,我不能。”
秦清拿出手帕递给她,“你先冷静一下,我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
孙丽娘擦干了眼泪 ,“你说。”
秦清严肃道“首先你和你夫君不能再留在人间了 ,天道已经注意到你们了。”
孙丽娘大惊失色,“怎么会?我已经藏的很严实了。”
秦清:“你看上面,雷云密布,只要结界一开,天雷就会落下。到时候你和你的夫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