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短短数秒,迟郁寒就已经从他肩膀上迅速抬起头 ,恢复到看似镇定的表情,转身朝停车场走。
萧少白感到一边肩膀的衣服,有湿湿凉凉的感觉。
他用手摸了摸,以为下雨了。
可是抬头望望天空,蓝蓝的天空白云飘,没有一点点雨滴的迹象。
那肩上的衣服湿了一块,又是怎么回事?
迟郁寒找到自己的车,钥匙遥控解锁后,上了车,却迟迟不开走。
手指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尽管极力的想要克制情绪,终究还是没能忍耐住。
堆积心口的难受越来越浓,眼窝一热,泪珠滚落,终于汹涌地流了下来。
在这个只有他自己的车里,任泪水崩溃,像决堤的海,顺着面颊淌流。
三分钟里,他无声又压抑的释放无言以说,无人可说的悲痛。
哭得双肩抖动,眼睛和鼻子通红。
然后,默默的,他垂下眼去。
调动理智控制自己的情绪,在遇到痛失宝宝较强的情绪刺激时,强迫痛哭后的自己冷静下来,整理好纷乱的思绪。
面巾纸擦去脸上的水,启动引擎,方向盘一打,朝着公司驶去。
昨晚被苏天海请去苏家哄劝苏娇,七点钟之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苏家,还算是他的好运。
下一次也许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知道,他和苏家将有一场决斗……
他要退亲,退掉那个所谓的娃娃亲,那便是与苏家面对面,正式开战的时候。
以前总是有担忧,到了最后一步,他生死无所谓,只是担心那个女人。
现在,他心已死,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