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你流血了?”那三个男人紧盯着他的额角,突然一声惊叫,发现那儿有红色血迹从破损的皮肤渗出。
蓝浔也早看到了,她只是很不能理解。
为什么战斗力一向凶猛的迟郁寒会被温柔的路遇弄伤了?难道他还打不过他?以往哪一次不把路遇打得鼻血直流?
萧少白伸手来摸,被迟郁寒一把甩开,怒意十足,“不要试图和一个疯子说话。”
“啥意思?谁疯了?”萧少白摸着后脑勺,十分惊诧,“路少疯了吗?他把你打成这样?”
“你的额头……”蓝浔很担心迟郁寒,刚想询问伤势。
一只手臂就从他的方向伸过来,猛地抱住了她,抱得好紧,紧得蓝浔无法呼吸,未说完的话语都吞了下去。
迟郁寒单手揽着蓝浔,闷不吭声,把她弄到了车里,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这段路,气压很低,空气沉闷。
感受到男人在生气,蓝浔不敢说话,只抿唇坐在他身旁。
车子行驶过一条条长街,向着安园的位置驶去。
一路璀璨灯光,点亮夜晚。
透过车窗,光影侧打在两人脸庞,美得梦幻。
到了安园,迟郁寒下车之前,沉声问,“今晚,能留下来吗?”
听得出他情绪非常不好,蓝浔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没有拒绝地说,“如果你希望我留下……”
迟郁寒把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低沉温柔又略哑的声线,“我多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