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植物闭目养神正悠闲地躺在摇摇椅上,就在高家祖传三代的别苑里。
青梅煮酒!
颇有一番风味的女子看起来四十不到,脚踩豆豆鞋一路走来并抱着五岁多的女儿,就在高植物跟前杵着不说话。
高植物一想到这件事,头就疼了起来。
“远凤啊,你还在怪我不帮你姐夫是吗?”
高远凤
天将集团副董事长兼任港澳分公司总经理。
“我姐夫一枚手榴弹换来天下太平,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面对妻子态度强硬的质问,高植物瞬间就不淡定了,他为此还失去了在桂西大展宏图的机会,回到秦州不知是放任养老还是留置措施。
“你姐夫本事大的很呐,胆量也不小哇,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时候,他刁青云是太皇的市委书记,又是从舜德区发家致富的,你姐夫哪里不搞偏偏搞龙门镇!”
高远凤一听瞬间火大起来。
“就算我姐夫去搞别的地方,追究起来你也不会去帮他一把的对吧?你这个人就是自私阴险,他好心去探望你,你却跟他说只有一死才能保住我姐和他们的孩子,对吧?只要我姐夫一死,秦军旗回不来国内,谁都查不到我们的身上。但我姐夫对于我姐来说,那可是我姐全部的命啊!”
高植物自知理亏便不再多说,起身转头就往卧室里走去。
背后隐隐约约传来高远凤一句发自内心的话语来:
“我姐夫是一位刑侦高手,他从一开始就为咱们布局到现在,从合法化手续到各种政府项目审批,替我们打掩护甚至赔上了自个的性命,而你呢?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事来!”
高植物一听顿时血压升高,转过身的同时指头已经对准高远凤:
“你清高,你真了不起,如果换作那个拿手榴弹的人是我,你会不会觉得有一丝的悲痛?”
高植物潜移默化就是想告诉高远凤,一旦他倒台了就会有京北的高官也被牵连其中。
那些都是他的老朋友老伙计,以后或许还能派得上用场,尚小斌目无王法将枪支弹药据为己有。
光凭这一点就能依法双开送交司法部门,不论怎么施救,这枚子弹他是挨定了!
高远凤停下叨叨不停的嗓门,一时之间语塞起来。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怎会懂,一言不发就嗷嗷大哭起来,高植物一见爱哭的女儿就变得烦躁不安。
“一点都不像老子,小时候割包皮压根没哭过,语嫣这坏毛病不知跟谁学的!”
高语嫣是高植物和高远凤所生之女,年近六旬的高植物老来得女,二婚高远凤两次流产,终于在38岁那年诞下高语嫣。
“姓高的,你什么意思?指桑骂槐无非是说我生活不检点给你戴绿帽了?”
高植物“唰”的一声抬起手来,指尖距离高远凤的眼睛不到0.2公分。
“跟你说多少遍了,上班的时候要称职务。”
高植物一回到秦州就被委任为省人大常委会监察和司法委员会主任委员,就在今天,省级主要领导要到京北参加全国双会,高植物趁着监督失衡,抽空回到住所地贪得一日闲。
“好好好,我算是领教到你的残忍,高植物!”
嘭
沉甸甸的大门被强大的外力给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来。
久久才回过神的高植物,私人手机发出“铃铃铃”的催命魔音来。
“老高啊,你还好吧?”
“老领导,尚小斌这一炸发生在全国双会之前,刁青云去京北参加会议,我看他们只要一回来,恐怕我就得成阶下囚了。”
“小斌同志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值得我们去尊重!老高啊,你这个大教授教出了一位好徒弟呀。他这一死除了远在缅北的秦军旗,就没人再知道咱们的秘密了。”
“老领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有人成群结队上京北,就在大会堂里唱反调,咱们这位刁书记当年缅北之旅又要再上演多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并不是刁书记!”
“杀了秦军旗?有把握吗?”
“金蔷薇自身难保,秦军旗在那边春风得意,依我看还是我们自己的人自己的枪动起手来要保险得多!”
高植物挂断电话皱起眉头刚要出门之时,催人命的铃声又响了。
“高书记,我是老秦呐!听说国内有人要我命?”
高植物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秦军旗这会打电话来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