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明矾一到天将集团,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始终没有一缕笑意,保安那双狗眼一瞅跟见到亲爹一样,连滚带爬朝巩明矾跑去。
“巩书记,您有何吩咐?”
“你们高总在吗?”
“要是其他人,那就不在,那要是您的话,高总在办公室等着您。”
“呵呵,这里是一千块钱,算是给你的小费!每次我来都能见到你,有点缘分!”
“巩巩巩书记,这小费太多了我不敢要。”
“你连省委书记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叫你拿着还不快滚?”
保安不明所以,接过钞票之后向巩明矾鞠了一躬,转眼一溜烟的功夫跑得没影了。
巩明矾仿佛看到了树倒狐松散的局面,不禁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办公大楼。
“你来啦!巩书记。”
高远琴正在祭拜尚小斌,长期以来,她和京北的老领导,高植物等人打交道,尤其是这位两面三刀的大教授她是最了解。
做坏事永远不用高植物动手,拿钱的时候却是分文计较。
就好像巩明矾的到来,高远琴是一点都不惊讶。
门被轻轻推开随后又轻轻关上。
“京北的飞机还剩半个小时就到太皇市国际机场,省委书记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我们这艘破船上的人活着实在太累了,有些时候我真羡慕尚小斌啊,但很可惜党纪国法容不下我们这类人,我看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高远琴忽然间笑了起来,眼眶微红随后眼泪鼻涕一大把,像止不住的水龙头“哗哗哗”地往外流。
“你一提到尚小斌,我就想哭,毕竟我跟他是过命的爱情。
官海浩荡,权倾天下。
跟他在一块没有太多烦恼,逢年过节送礼的变多了,卡券压根收不停。
他时常告诉我这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问我怕不怕,我说我不怕!
巩书记,你为你即将失去省委书记这一身份而感到后悔吗?”
巩明矾脱下外套,走几步到沙发上坐下。
“小琴,这次算是彻底玩完了,咱们斗不过刁青云,也玩不过高植物!秦军旗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归来,你让你妹妹远走他乡,想必那个账单也在她身上吧?”
高远琴点了点头,给巩明矾倒了一杯红酒并放在他的眼前,说道:
“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
巩明矾举起酒杯二话不说就往肚子里“咕噜咕噜”灌下。
“给我再一杯吧!”
高远琴拿起酒杯转过身的同时,背后一阵阴风掠过。
呯~
高远琴没死,巩明矾却死了。
尚有余温的枪支被高远琴拿在手中,取出弹匣才发现里边还剩最后一颗子弹。
“人的一生走走停停生死有命,曾经我多想做一个好人啊,可是坏人来欺负好人的时候没人帮,到了我这个坏人欺负好人的时候,所谓的正义却无处不在!小斌,小琴来陪你了!你在黄泉路上不会孤独,咱们这过命的爱情下辈子再续吧!”
呯~
呜哇呜哇~
救护车的警笛声不间断过,整个太皇市只因两声枪响而笼罩在一片灰暗的阴霾之下。
刁青云一下飞机就听说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死了俩人,一位是被免去秦州省委书记的巩明矾,一位是正准备逮捕归案的天将集团董事长高远琴。
高启强也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安的危机感,省委大院里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一见到新书记的到来,顿时脸上的愁容由阴转晴,一口一个“高书记您好”传来传去,最终传到了高植物的办公室。
“都是姓高,可惜不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