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亦都目光坚定地朝褚英一点头,便告辞去了汗宫。
一下子又只剩我与褚英二人了,他见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些抱歉地将外衣脱了下来。
“不用……”我话还没说罢,他已经毫不由我拒绝地将衣服披上我肩头。
“我说当你是朋友,可没说不当你是姑娘,”他自顾自笑了起来,无奈地瞅着我,“虽然你与我妹妹孙带一样,净爱做些我们爷们儿做的事。”
我半撅着嘴,“咳,你这是夸我还是在贬你妹妹?”
我是顾念着他一路上挺照顾我,才与他开了个半冷不冷的玩笑。
“别耍嘴皮子,”他敲敲我脑袋,下手丝毫不留情,“我送你到文馆吧。”
我纵然心里暗骂他这厮真没情调,但面上却没有再拒绝。原因有二,其一是我今天刚做了亏心事,不敢走夜路;其二是我路痴,黑漆漆的十有八九找不到回文馆的路。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倒让我对褚英此人有了新的认识。之前因他曾打算以我为筹码之事心存芥蒂,但不可否认,一直以来,在赫图阿拉城中他帮了我不少。他也许不同皇太极的睿智沉稳,圆滑细腻,但是他爱恨分明,固执专一,甚至为了自己所坚持的事情,会不计后果不顾安危。
这样的褚英……一直在掩藏、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感情,原本我并不能理解他对代善的无私袒护,对□□哈赤的又爱又恨,对朋友的两肋插刀……毕竟我没有参与他过去的人生,但今日,我却似乎有些能够理解这样的一个褚英。
我甚至在想,也许,有朝一日,我与他会是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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