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处,神秘家族的男人强迫少女同他结婚。
梦见史料记载的,十九世纪阿伯丁地区那场声势浩大的墨雨重现,她避之不及,被如黑烟的乌云笼罩。
她慌不择路逃跑,转身却见陆先和眼里便是这样汹涌疾行的雨。
李知漾惊骇,复而转醒,她口中溢出身体疼痛带来的轻吟。一抹高大的身影压下,打开一旁的壁灯。
微黄灯光流泻,陆先和手上微动,擦去她脸颊滑落的泪,摸摸她侧脸,问:“怎么了。”
李知漾大汗淋漓,头脑一片混乱,并未察觉他语气轻柔,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陡然从黑暗环境进入明亮,李知漾适应片刻。因他弯腰,她没反应过来这么近的距离,顿了顿,缓缓对上他不曾掀起波澜的眼。
她乍醒喘着粗气,心跳咚咚的声音太过清脆,眼神懵懂,陆先和撩起了唇角。
李知漾望着他出神,恍惚间想起和边月聊天时,她俩最后的对话。
那会她吹足了风,屡屡碰壁心里委屈,便和边月说,她自诩聪明,却总也解不出陆先和这道题的答案。
边月回她,题目总是越难解越有魅力。
他勾唇笑的极好看,眸里是足以倾城的星,李知漾沉在心底那点占有欲隐隐作祟。
难题将解未解,答案欲出之时是很动人,可也实在挠心。
陆先和把玩她脸上不多的软肉,有些好笑的观察她直勾勾,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模样。
他好奇她想做什么,下一秒,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圈住他的脖子,绵软,烫的惊人。
她小声喘着气,似是不满他的平静,她抿唇,秀眉蹙起。
陆先和笑意深了两分,大度体谅她,顺着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自上向下贴近她,两人间的距离不过薄薄一层纸。
病房内唯一的光,自灯盏洒下。她唇上那抹足以掩盖虚弱的微醺的粉,无处遁形。
陆先和逡巡在她薄白的脸上,后者却透着几分认真。
她眯着眼,微微仰面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浅尝辄止,甚至称不上吻,她就偏过头。
李知漾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可是她想这么做很久了。
她眼神并不清明,余光看见他眼皮微垂,就这么看着她,连带着喉尖滚了滚。
他弯腰的姿势低的不能再低,李知漾不必抬头,贝齿轻合咬上他下巴,落下一枚轻巧的牙印。
陆先和始终一动不动任她乱来,他的情绪在暗黄的灯里消匿,李知漾看不懂,也没精神去看懂。
那点复醒的精力耗尽,李知漾手臂垂落打算睡过去。
忽的被一只冷白遒劲的手截住下巴,一张沁凉的唇瓣随即附上来,她瞳眸微微睁大。
陆先和以强迫的姿态抬高她下巴,迎合自己的吻。
李知漾不得不看着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她无法回应,生病的困倦疯狂席卷她。
陆先和听着她鼻间急切沉重的呼吸,在长久的沉默里,他踏实亲她,细致沿她外唇一一碾咬,唯一有的分寸是没再进一步攻城略地。
眼看着她又要闭眼,陆先和惩罚般的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舔了一下,并如意料之中看见她因为震惊而睁圆的眼。
湿热的触感,李知漾脸一霎红透,她被迫清醒,眼神带上几分怨,笑的半凉沉半嘲弄,骂他:
“你好装。”
她唇瓣很软,触感妥帖,那点不当人的欲望自她像小狗似的乱来就疯长。
陆先和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从不需要主动争取,他根本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他声音中透出点懒劲,嗯了一声,又要亲她。
李知漾倒是不介意被亲,但她理智所剩无几,只想休息。
她又困又累,“我未成年,还发着烧。”
陆先和吻过她下巴,撒气似的也咬出一个细微牙印,因为她下巴软肉温润,陆先和没舍得,收了劲,意思意思的碾磨过。
陆先和拇指擦过她的唇,看着她唇上换上另一种水光潋滟的嫣红,“谈谈。”
李知漾动作缓慢的眨眨眼,声音喑哑:“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错了,”陆先和叹了口气,擦拭掉她额头的汗,“我混蛋。”
她身上滚烫出了一身虚汗,像是被人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湿淋淋,陆先和不避着,帮她捋顺头发:
“你自己说说看,我们是不是吃饭前就看见隔壁那桌渣滓占人便宜?”
李知漾任他动作,顿了顿点头,那桌的确有人趁着女服务生上菜摸服务生的臀部。
他看着她乖顺的表情和迷蒙的眼,语气是半哄半商量的意味:“所以你是不是不该给他们台阶下,不该接那支烟?”
“也不应该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和他们起冲突对不对?”
好多个不该,李知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