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到的这一日,顾廷晞正在给她换药。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她细腻的腰间轻轻婆娑,放下的帐幔内满是暧昧的气氛。嘴角被啃的有些麻,她轻轻舔了舔,男人的唇便覆了上来。
从前都是亲亲啃啃,这次却缠上了她的舌尖,见她羞涩不肯,又退回去咬着唇角,一路往下。
及至锁骨处时,她忍不住轻轻推了推,娇喘道:“不要了,世子。”
顾廷晞的手从腰间往上,已经触到了胸下的柔软,眼中带着一丝欲火,哑着声音道:“怎么了,伤口疼吗?”
她忙点点头,“世子......婶娘快来了,约得是这个时辰。”
顾廷晞嗤笑一声:“怎么,看你死了没有。”
她垂眸:“世子怎么这样,婶娘也是一片好心。”
顾廷晞没再搭话,握住她抗拒的双手固定在额前,腾出一只手伸进她胸前的衣襟,三两下就将半褪的衣衫扯了开来,露出一抹酥胸。
正要狠狠地上下其手时,喜儿轻轻敲门:“世子,小姐,侯夫人来了。”
顾廷晞重重地喘了口气,在她胸前狠狠揉了一把,转身从后门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道:“不必怕她,有我在。”
她拢好衣衫,身上虽然不太舒服,心里却有一丝欣慰,奇怪的感觉。
梳妆好后,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辰。侯夫人姚李氏端坐在花厅中的软塌上,闭着眼睛盘手中的佛珠。身后站着的,还有姚馨月。
听见她出来,侯夫人缓缓睁眼。
只一眼,她便觉得心惊肉跳。姚馨月的嚣张跋扈都在表面,可侯夫人不一样,佛口蛇心,说着阿弥陀佛之类良善的话,做的事却极其狠辣。
当初逼她来京城时,不仅囚禁了老族长,还强行喂他服下毒药,每月需要定期解毒才行。如此一来,她只能乖乖听话。
侯夫人的眼光仿佛利剑一般将她看了个透,勾起嘴角,声音带着独有的沙哑:“怎么样,世子可喜欢你吗?”
她垂下眼眸,轻声道:“不忙的时候会来瞧瞧我,只是......”
姚馨月柳眉倒竖,急声道:“只是什么,还没成事吗?”
她轻轻点头。
姚馨月气急,狠狠道:“真是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
侯夫人回头瞥了一眼,笑道:“呵,娇娘年纪小,又受了伤,伺候不好世子也是在所难免。慢慢来,不必着急。”
说罢,抬头看向喜儿,眼神冷了几分:“听说你照顾的表小姐不高兴,怎么,想学杏儿吗?”
喜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敢,是世子不喜欢梨这个字,所以才给奴婢换了名字,奴婢一直尽心伺候小姐,不曾出错......”
话音刚落,姚馨月便上前狠狠扇了两个耳光,怒道:“贱人,喊谁小姐?”
喜儿被打的嘴角流血,浑身发着抖,小声道:“奴婢......奴婢如今是沈小姐的人了。”
姚馨月抬手便又是两个耳光,“呵,认个贱人当主子,你比她还贱!”
沈娇眉间微蹙,忍不住劝道:“表姐莫怪她,万一留下伤痕,世子看到了难免要问。”
姚馨月抬头看过来,眼中淬着狠毒:“哼,几天没打你,还敢管我的事了!”说着,抬手便要打。
侯夫人重重喝道:“馨月!”
姚馨月这才收敛了些,狠狠地回到母亲身边。“娘,这些贱人就不能给好脸色,没得不识好歹。”
侯夫人叹了口气,也没舍得说教,只道:“娇娘,好孩子,我方才同世子商量过了,馨月和你姊妹情深,你又快到及笄的好日子了。就让馨月陪你在这里住几日,等陪你过了生辰,她再回去。”
“住在这里?”她有些惊讶,“表姐一个闺阁女子,住在世子的私宅,只怕传出去有损名声。”
难道侯府山穷水尽到这个地步,真打算豁出去了?
侯夫人笑道:“不必担心,馨月住在客房,世子又并不是每日都来这私宅,想来碰不上几次面。何况这私宅隐秘,旁人未必知晓。”
说着,拉住了姚馨月的手,感慨道:“我们的计划就快开始了,可惜馨月还一次都没见过世子,总得晃晃脸才行。”
她心头一震,和喜儿对视一眼。“婶娘,您是打算?”
侯夫人抬起头,眼中一片笃定:“腊月初十,你生辰那日。”
姚馨月瞥了她一眼,笑道:“娘同世子商议过了,你马上及笄,那日要为你办场好事呢。”
她只觉得心头猛跳,这两人凑一起能出什么好招。罢了,总归躲不掉,老族长还在她们手里呢。轻声道:“无论婶娘有什么计划,我都全力配合,还望婶娘信守承诺。”
侯夫人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过几天,我会让喜儿传信给你,具体怎么做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