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宇凌咬牙切齿,恨恨道:“永安候府没了以后,她就不见了,我只当她死了,还好心立了牌位。没想到,傅景行竟然手眼通天,不仅把人弄了去,还明目张胆换了身份!”
躺在软椅上的傅景行动了动身子,冷冷道:“赵公子可别随意攀扯,我不知道新封的永安县主是她!”
赵宇凌冷笑一声:“你哄鬼呢,你不知道她是姚馨月还敢去私通?胆子挺大啊,连县主都敢觊觎?”
傅景行忍着疼坐了起来,“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赵宇凌嗤笑一声,面露轻蔑:“行了吧,你当年跟她那点事儿,谁不知道啊。”
傅景行怒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指的是这些日子都没见过她!”
张骏崧重重地咳了一声,“景行,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傅景行看了眼后边的姚馨月,眉眼间透出一股厌恶。“永安县主让宫女传口信,要约我谈一件事,我没怀疑,谁知道去了没说几句话,赵宇凌这条疯狗就冲出来了。”
闻言,赵观南的眼神明显慌张了几分,忙道:“儿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赵宇凌冷笑两声,“误会?这两个狗男女背着我苟且就算了,如今偷情偷到我跟前了,还要你儿子当乌龟王八蛋吗?我真恨当时下手不够狠,没把那王八蛋废了!”
赵观南慌地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他道:“你......你这个孽障......”
沈娇心里直咂嘴,这两个大男人战斗力太弱了,半天还没闹到姚馨月身上。
姚馨月却突然回过味儿来,起身道:“傅大人,你说我曾派婢女来找你,那婢女长什么样?”
傅景行微微皱眉:“灯光晦暗,我没有看清楚。”
姚馨月又道:“赵......赵公子,你又是怎么得知我们在暗地私会?”
沈娇不禁瞥了她一眼,这女人确实有脑子。
赵宇凌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本公子当时喝多了,弄脏了衣服,找个没人的地方收拾了一下。”
姚馨月连忙追问道:“你是自己寻过去的,没有人带你吗?”
沈娇心头一跳,刚生出一丝担心,就听赵宇凌喝道:“爷要去哪要你管吗,收拾衣裳还得避着你们这对狗男女?以后全天下的人都别出门了,免得扰了你们的好事!”
赵观南实在忍不住,冲上前就给自己的好大儿扇了一耳光。怒道:“首辅大人跟前,谁许你这般无礼!孽障,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
“砰!”清脆的声音响起。
张骏崧狠狠将手中的茶盏扔在地上,殿内顿时一片寂静。他抬头,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在几人之间逐个转过去,才沉声道:“永安县主是罪臣先永安候的嫡女,你们是今天才知道的吗?”
傅景行垂眸,道:“是,我今日才知。”
赵宇凌也歇了气势,低声道:“我......我也是。我之前真以为她死了。”
张骏崧点点头,忽而转头看向上方:“那太妃娘娘呢?”
张月瑶猛地愣住了,看看姚馨月,又看看其他人,果断地摇了摇头:“本宫当然不知道!”
张骏崧往后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长道:“哦?臣记得,当日太后娘娘不在宫中,一切事情都是太妃亲自操办。说起来,太妃从前也见过永安候嫡女,怎么,当时没认出来?”
张月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早就没了先前的那股子骄矜。“本宫......本宫只觉得有些相似,但相似的人本就很多,翊坤宫先前还有一个叫听月的宫女,长的就很像太后娘娘......”
见扯到自己身上,沈娇忙道:“那太妃封她为县主的时候,也不曾查过她的出身吗?”
张月瑶僵硬着脸瞥了她一眼,低声道:“一个地位卑微的宫女,哪儿能查的出来父母出身。”
沈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轻声道:“原来是她有意欺瞒,那就不怪太妃了。”
张月瑶怔了怔,似乎有一瞬间的纠结,但也只有一瞬间,便转头干脆道:“是她刻意欺瞒本宫,诓骗本宫许了县主之位,简直胆大包天,跟她那罪臣父亲一个样!”
姚馨月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匪夷所思。
话一说出口,就没了回头箭。张月瑶的声音在大殿里十分清晰:“张大人,既然是本宫的失误,那就由本宫结束吧。这个罪臣之女,即刻处死。”
姚馨月立刻往前冲去,却被身后的侍卫一把按住。她拼命挣扎着,尖叫道:“你愚蠢啊,这是个局!分明是沈娇把我骗出去的......”
她的话再没有说出口,就被侍卫堵住了嘴。
不过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沈娇还是恍惚了一瞬,抬头看去,正对上张骏崧精明的眼眸,不由移开了眼睛。
张、赵、傅,这么多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