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樱看着药方的纸张,说道:“药方上治疗这病最少也要两天,两天后愈合后走路也会不舒服,我娘死了,萨满进宫了,你父皇就行动自如了?这有些奇怪。”
“也许之前你娘就有给过药方他。”九方奕泽解释,试图打消心中对父皇身份的猜测。
“要是药方早给你父皇他早就好了,不至于御医拖那么久。”颜樱眼睛瞟向窗外:“听说也有大半年了吧。”
接着说道:“一个萨满进宫,皇上的隐疾立马就好了,宫里的御医是白领俸禄了,真讽刺。这样说,按时间推算萨满一年时间就登上国师的位置了?”
“嗯。”
颜樱抿红了唇瓣,继续问道:“话说太上皇的棺你们是存放在帝陵?”
“嗯。”九方奕泽喝了口茶,神色凝重:“你是想问古庙底下那副头骨的事?吾也有疑问。”
“去看看。”
“去看看。”
两人涌出了同样的念头,几乎同时说出这话。
颜樱扔下披风,头上草帽一戴,随意乔装一下,就领着九方奕泽来到古庙。
九方奕泽欲要往庙里走,颜樱带他到了一棵离古庙不远的树底下,拿着粗木枝翻开枯草谢花泥泞,说道:“这应该是石室天窗的位置,庙里石砖下设有机关,我出来的时候通道全堵死了,进不去的。”
翻了不久,便看到天窗的铁网,颜樱用木枝去撬,木枝折了,她愁烦如何打开,每根铁枝深深合进了周边石砖里头,横竖交叉,叠了三层。
九方奕泽让她朝边靠一靠,运气至丹田,挥动几下锋剑,铁网便被断开,整块掉至石室底,发出“哐咚”的回响。
颜樱在旁砍断数条藤蔓,接驳在一起,绑在树上,怕一条不稳,她又绑了一条藤蔓,两条同时扔到约六米处去,就算断了一条,还有另一条扶着,不至于上不来。
颜樱扯了扯两条藤蔓,然后作状下去。
九方奕泽拉着她说道:“吾下去,你在上面看风。”
他担心这间石室石料陈化,常年潮湿,突然坍塌,有一个人在上面总归要安全些,况且切天窗烂开的铁枝尖利,一不小心就会划伤,他也不愿意颜樱受伤。
“行。”颜樱将两根藤蔓递给九方奕泽。
她以前考古老师教过,一人不住庙,两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四人不回头,独坐莫倚栏。这个天窗跟个井没区别,如果要害人,将他推下去便可,九方奕泽放心将性命交给她,她也要尽自己的能力作他坚实的后盾。
九方奕泽顺着藤蔓跳了下去,石室内除了副套着衣物的骨头外,其他地方并没有特别。
他走近看,从破旧的衣服也能看出这是父皇以前最常穿的一套锦衣,陈旧袖边还能看出刺绣祥云的针脚,用的是细腻滑顺宫绣。这套衣服父皇已两年没穿。
九方奕凌用陈布捏着骨头翻了过来,后肩骨处有伤。小时候曾听太上皇说过父皇出征,伤及此处,当时召了好几个御医才把血止住,把肩骨接回原位,太上皇对此深有愧疚,这么多儿子出过战,就父皇伤得最重,差点连命都没有。皇位传给他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愧疚。
九方奕泽在尸骨旁边抱起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纵观所有,很难不把眼前的尸骨与父皇联想起来,莫不成父皇已驾崩?若是驾崩了,那现在皇宫坐在龙椅上的是谁?
颜樱挥动着剑,砍斩靠近天窗的蛇鼠,见到向上攀爬的九方奕泽受伤的手臂,被铁枝刮得看得见血肉,忙将他扶上来,关切问:“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手跟大腿都被铁枝划伤了,得个破伤风看你怎么办?”
她拉他上来后,去端了片大叶,在溪边打了一叶水清洗伤口,伤口的血连同铁锈流了出来。
颜樱从腰间掏出几包用不同颜色的纸包药粉,翻了翻,找出消炎止血药洒在伤口上面,说道:“条件是这样了,你回王府再包扎吧。”
“嗯。”九方奕泽将手搭在颜樱肩上,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颜樱暗想九方奕泽现在的表情怎么变得那么丰富,以前都是冷如画月的,要不是她谨记自己来查探的,就要陷入他的迷魂阵了。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隐七没有跟来,求救不了他的侍卫,总不能扔他在这里等死,只能无奈地绕过他的腰,将他挽起来:“走吧。”
“有什么发现没?”颜樱开口问他。
“没有。”九方奕泽淡淡地说道。
他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皇宫里的人不是父皇时,都不会透露一句在石室中的发现,以免连累他人,影响整体计划。
“哦,那还真是白来一趟了。”
颜樱说着就听见远处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她将九方奕泽放到密丛下,用树叶盖着他做掩饰便要走开。
“你去哪?”九方奕泽抓紧她的手问道。
“你躺好,我一会就回来。”
颜樱从侧旁的丛绕到了古